名好笑。
他站在屏风边看了一会儿,而后轻咳了一声,将打瞌睡的陆书瑾惊动。
她睁大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看向萧矜,用了片刻缓神,而后道“萧少爷,你回来了”
萧矜倚在屏风上,问她“晚膳吃了吗”
陆书瑾点头,“吃过。”
萧矜又问“吃尽了吗”
“吃尽了。”她答。
“这舍房,你住得可有不舒心的地方”萧矜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闲聊时随意唠的一句话。
陆书瑾连连摇头,很果断地否认“当然没有。”
岂止是没有,这舍房简直就是她活着十几年来住得最好的地方了,若非是因为万不能与萧矜在同一屋檐下长久生活,她断不可能离开这里。
萧矜盯着她的脸,企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谎言,但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仍未发现她的表情做假,她说的都是实话。
萧矜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陆书瑾点头。
萧矜眸光一动,“什么话你说。”
“乔老今日没有为难萧少爷吧”陆书瑾谨慎措辞,其实她想问乔老是不是又骂你了。
萧矜轻轻晃头,“没有。”
“那纵火烧齐家猪场一事,他们不会追究你吗”
萧矜勾起一个讥诮的笑,眼角眉梢稍微露出轻蔑来,“他们岂敢追究”
陆书瑾暗道也是,萧矜这身份,齐家拿什么追究就算萧云业如今不在云城,也未必有人敢动他唯一的宝贝嫡子。
见她又沉默了,萧矜等了片刻,没耐住性子问“还有话吗”
陆书瑾便将今日刚抄的两页纸拿给萧矜,说道“这是我今日抄的。”
萧矜接在手中低头去看,目光却并没有放在纸中的字体上,而是回想起陆书瑾白日跟那夫人边走边笑,又拿出五两银子给夫人的场景,他指腹摩挲了下纸张,拿出十两给陆书瑾,先前一页纸五两白银是说好了的。
陆书瑾每回收银子眼角都会轻微地弯一下,泄出心中的欢喜雀跃。
她拿着银子转身,刚走两步萧矜又叫住了她,“陆书瑾。”
陆书瑾疑惑回头,就见他轻轻扬眉,“旁的话没有了”
钱都到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了,萧少爷早些休息吧。”
萧矜盯了她片刻,低低嗯了一声,转头去了屏风另一边。
一夜无话,陆书瑾睡到第二日自然醒,跟门口随从说了一声便开始点了灯坐下来看书。天微微擦亮时,早膳被轻手轻脚端进来,萧矜在此时也醒了。
陆书瑾在这边开窗,吃饭,看书。萧矜在那头穿衣,洗漱,束发。
待天色大亮,到了早课时间,两人一同踏出门。萧矜腿长步子大走在前头,距离一旦拉开得远了,他就站着停一会儿,等陆书瑾自己追上来,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进了丁字堂。
丁字堂里叽叽喳喳,十分吵闹,皆在说齐家猪场烧起来的事。
但许是消息经过有人特意控制,众人还不知道这把火是萧矜放的,就连萧矜陆书瑾等人前天晚上进了衙门一事都不知。
据说大火烧到了白天才被彻底扑灭,六千头成猪和刚买入的四千只猪崽满打满算有一万只,结果一只不剩,有些是干脆葬身火海被烤成了香喷喷的猪肉,有些是烧毁了猪圈逃窜了,齐家最后也才抓回十只不到。
齐家这下可谓是损失惨重,庞大的家业毁于一旦,瞬间成为全城人的饭后闲谈。
与陆书瑾猜想的不错,猪肉开始涨价,短短两日就翻了三倍的价钱,猪肉成为了短缺之物。
这几日都还算平静,那夜的大火好像被轻松揭过,陆书瑾原本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乔百廉根本没有提及此事,偶尔在学府碰见,也还是如往常一样笑呵呵与她说话。
萧矜纵火一事,没了后续,了无生息。
几日一过,又是休沐,陆书瑾与王妇约定了今日要去结租款,一下学就收拾了书本往外走,却突然被萧矜拦住。
“走这么急,等着去干嘛”萧矜从后面拽住了她的书箱,迫使她停下脚步。
“萧少爷有事”她目光一扫,看到萧矜身边还站着季朔廷蒋宿等人,就知道这人又要组织什么活动了。
果然,萧矜将小书箱从她背上扒下来扔给随从,抬手拦住她肩膀,说道“走,带你吃顿好的。”
陆书瑾很是无奈,想着反正都要搬走了,那去吃一顿也无妨,正好吃完了跟萧矜说一下她要搬离舍房的事。
几人坐了马车出学府,前往云城之中排得上名号的大酒楼。萧矜也是这里的常客,甫一进门掌柜的就瞧见了,立马点头哈腰地亲自迎接,笑说“哟萧少爷,您可算来一回了,还是甲字菜给您来一桌”
萧矜点头为应,抬步往楼上走,径直去了四楼的包间之中,跟回自己家一样熟练顺畅。
蒋宿跟陆书瑾坐了大半月的同桌,关系也近了不少,落座时他特地将萧矜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