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弟子骄傲形于色“对。”
看来这符是他画的。
黑衣美人“原来如此。所以每个符修的符,都是自己画的饮冰阁没有批量生产符的工厂么”
和一个符修说“你的符是批发生产的”,就像和一个剑修说“你的剑是批发买来的,劈断了换一根就行了”。
黑衣美人继续说“或者,你们没有什么能批量生产各种符咒的符么有能够不需要符修注入法力,就能自动导航,自动到达任务地点,自动执行,自动销毁的符么”
如果说上面那句话只是对于符修技术的侮辱,那么下面那句话,就是对符修存在意义的侮辱了。
如果符能够脱离符修独立存在,那么还要符修干什么呢
即使眼前两人深不可测,马尾
弟子也非常愤怒“我们每个符修用的符,都是我们自己亲手画的你懂什么叫符咒之术博大精深。只有由符修亲手绘制的符咒才是有灵气的符咒,每一笔,每一画,我们注入的真气都是有讲究的。比如我们手中这张符,就是我和师弟翻阅多本典籍,通宵达旦亲手绘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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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弟子说“那当然。”
黑衣美人说“也就是说,你完全了解这张符咒的技术细节”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技术细节”,马尾弟子也仰起脖子“那当然”
黑衣美人说“那根据符纸显示,我们现在距离慈幼庄还有多远”
发髻弟子看了一眼说“让我算一下。”
马尾弟子一脸不爽地看着黑衣美人,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等下,你是”
黑衣美人“还要算你们这个符纸算得出来距离吗算出来的距离,准确吗是直线距离还是路径距离考虑高低纵差了吗考虑了极端情况下的绕路情况了吗”
马尾弟子
马尾弟子也跑去和发髻弟子一起计算了。一问一答之间,系统吐槽“怎么这两个饮冰阁的弟子刚才还想着打探你的身份,现在却完全被你牵着节奏跑了”
宁明昧说“很简单,因为他们陷入了自证逻辑。”
系统
“击败一个疑问的最好方式,不是给出回答。而是向他提出新的疑问。”宁明昧推了推眼镜,“这让,他就会忙于自证,无暇顾及向我发起质问。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当研究生期期艾艾地问你,出差的车费能不能报销时,你先问他项目进度怎么样了,和同龄人比起来进度怎么样了,论文进度怎么样了,最近在学校公众号上看见他参加街舞社的演出了,在街舞社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花了很多排练时间啊。”
系统
好像有股异常邪恶的气息,让人两股战战,不敢要钱的那种。
系统最终道“等下,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宁明昧“嗯”
系统“譬如你的邪恶阴谋,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清极宗身份的原因之类的。清极宗是名门正派,饮冰阁也是名门正派,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宁明昧“那没有。就是看见眼前出现两个新人,顺手玩一下而已。我们实验室,最喜欢有编程经验的学生了。”
系统
这是什么喜欢。
邪恶狸花我啊,最喜欢鼠鼠了那种喜欢吗。
两名弟子这一计算,很快就忘记了天时,甚至停到了一块石头上。宁明昧感觉身后真气微动,他回头,看向齐掌门。
齐免成跟在他身后,手指微动中。
宁明昧“师兄这是在干什么。”
齐免成说“师弟,植物的生长,需要根系吸收土壤和水分。
”
宁明昧“”
齐免成“我的意思是,走了一路,神树根系上的土壤已经掉光了。现在,我正在把它插回土里。等前面两个弟子算完了,再度动身时,我再把它拔出来。这样,赶路的修士和神树,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时间。”
那棵神树在齐免成的旁边,正颤巍巍地扎根在一个新鲜的土坑里。
宁明昧
齐免成说“师弟这样看着我,是怎么了师弟累么,需要真气么若是师弟赶路累了,我也可以以风托着师弟,让师弟同树一起,不用行走,便能省力前进。”
所以是齐免成身边,左边悬空一棵树,右边悬空一个宁明昧么。
宁明昧抱着手,冷酷地说“不必了,师兄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齐免成温和一笑,温柔抚摸月桂树的枝叶“饮冰阁是天下第三宗门之一虽然因为昔年魔君的屠戮,饮冰阁曾元气大伤。如今饮冰阁的阁主是应九,本名应无涯。他性情孤僻,好离群索居,虽然才华过人,但总被人称为不好相处的人。师弟若是对符术感兴趣,回清极宗后可挑个时间去一趟饮冰阁,看能否与应九一叙。只是应九此人软硬不吃,若是没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见人的。”
宁明昧点头“我正好有一副黑框眼镜,库房里也还有一匹格子布料,想必应阁主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