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不过幸运的是,郑引商应该也没事了吧他伤得可比她要轻。
余袅起身,跟着面具人走。路上,她问“好心人,谢谢你,应当如何称呼您”
而且,你为什么帮我们,我又应该如何报答您
面具人对此并不回复。很快,余袅意识到面具人并不是带她去与郑引商汇合的。
而是只是放她走。
她于是问“仙长,请问同我一起来的我的同门,他如今如何了”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面具人平淡道,“他伤得比你更重,需要更多时间养伤。”
伤得比她更重怎么可能呢
余袅只追问了几句,就再次感到冰凉的气息虽然她不明白,这面具人是为何对她态度还不错,但显然,对方对她的这份“不错”,是出于某种缘由,且很有限的。
可郑引商是她的同门。余袅说“郑引商是我的同门,情谊深厚。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一起回去,绝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想了想,她试图再用话术“仙长出手相助,我们非常感激。也恳请仙长留下名号,我们的宗门一定会好好回报你”
余袅呼吸一窒。
面具人转向她。被那白蛾面具中的两只泛红的眼眸看着,她只觉得精神放空,根本无法说出假话,魂魄深处,也升起恐惧感来。
这是搜魂术吗。她断续地想。
这可是仙道明令禁止的禁术啊
“大宗门,师兄弟,一口一个我们宗门你对烟云楼,很忠心”他柔声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内寒凉。
余袅甚至无法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烟云楼的人的。
“是。”她恍惚地说,“烟云楼照拂我长大,于我恩重如山。郑引商是我的师弟。”
那人片刻后,嗤嗤地笑了。
“一个宁明昧,一个你,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都已经成了大宗门的狗啊。”她好像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人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那我带你回去找你师弟。”
那动作里却不带任何暧昧,更像是人对值得购买的物品的评估。
余袅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醒来。她肩膀微抖,已经想不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问那人为何要救他们。
“因为我也可怜那些炉鼎。我也是炉鼎。”那人转过身来看她,“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
他笑得温柔,余袅却打了个冷战。
“谢谢仙长。”余袅说。
宁明昧说“这世界上怎么还有双性炉鼎的。又有一个新的学术方向被我发现了。”
系统自动无视后半句话“修仙界之大,无奇不有。呵呵,想必你穿越前那人界,没有这么多精彩吧。”
系统第一次在与宁明昧的对话中找到了胜利的感觉,这使它扬眉吐气。
宁明昧推了推面具“在我读书那里,性别可以有97种。”
系统
系统迟疑地问“你的性别是什么”
这该不会是宁明昧如此古怪的原因吧。
宁明昧“自我认知性别为男的无性恋者。”
他跟着阿黛往下走,鼻间却传来桂花的幽幽香气。
侧过头一看,有人戴着斗笠,下巴如玉。淡青的衣衫一闪,进了另一个雅间。
“桂坛主也来了呀。”阿黛顺着他的眼光探头探脑。
宁明昧“青玉坛的桂坛主吗”
这人还是他的三徒弟的堂叔叔呢。
那无证制药的明华谷分部。不知道是不是已搬迁到印度。
“明华谷谷主桂若虚的药修弟弟,曾被誉为明华药神。他一走,明华谷失去药修半壁江山。”阿黛说,“青玉坛可做了些挺有意思的事情呢。”
小妖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宁明昧对系统说“他不做明华谷的药神。记下来,以后搞清楚桂坛主独立出来的原因。”
系统“你又要干什么”
宁明昧“弄清楚他究竟是想大肆盗版药牟利,还是只出于兴趣反人类,这对我很重要。”
系统“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人说的。”
阿黛突然笑了,眸光里带着诡秘“说起来,桂坛主还和那热闹有关系。”
“什么热闹”
面对宁明昧,阿黛像是竹筒倒豆子“前几天,有人过来劫那双性炉鼎呢。拿的还是桂坛主的请柬,于是一路破开禁制,畅通无阻对了,那炉鼎就是桂坛主订下的。”
宁明昧“什么”
“只是桂坛主前些日子被卷入风波,分身乏术。于是耽误了这些时日,没来接走他。就连请柬也弄掉了。”阿黛说,“最后被两个小贼拿到手里。哦我听说那两小贼,如今还藏在往生里呢。各个出口重兵把守,他们出不去。”
她心情大好“就是要叫他们出不去。否则旁人把往生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闹就闹,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