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是有宁明昧和常非常在,那大妖不敢造次,坏处是这一晚上
陆游鱼“我们除了吃喝玩乐,还干了别的吗”
宋鸣珂坐着揉额角,陆游鱼细数道“我们来瑶川城已经两天半了,就是要修整,清极宗也该修整够了吧。这几天光是我们忙活来忙活去,他们可好,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样样不误。”
看见范钧天还在玩今天从店铺里买来的小玩意儿,陆游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东西从他手里扔出去了。
范钧天“你干嘛呀”
“你说,清极宗的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想着帮我们找人,只是借这个机会出来玩呢”陆游鱼火冒三丈。
范钧天说“兴许明天就带我们去找了呢”
两人都没注意到,坐在他们身后的宋鸣珂的神态里,已经有了极致的疲惫和厌倦了。
明天,会去找吗
答案是。
第二天,烟云楼三人又被宁明昧带着逛了一天瑶川城。
第三天照样是出入奢侈场所,什么都没落下。到晚饭前,陆游鱼已经忍耐不了了,回房间里生气。她质问过宁明昧,宁明昧只给了她一句话。
“嗯我们难道不是在出入各种场所找人么”
陆游鱼这算什么啊气死我了
其实她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忍不了了。
系统。
宁明昧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地嚼糖薄荷叶。自从在某家店里发现了这种能让人提神醒脑、舒缓精神,又带着几丝如糖般的甜味的叶子后,宁明昧就把它作为了被系统电击之后的小甜点。
放松神经的小甜点。
他的面前摆着一盘围棋,围棋对面还坐着个常非常。灰衣少年耷拉着眼皮,自从被宁明昧一记黑子逼入绝境后,常非常就开始握着白子发呆。迄今为止,已经发呆了一炷香时间了。
宁明昧是怎么都没想到常非常会突然抱着棋盘过来找他下棋的。
这几天宁明昧带着弟子们到处逛,常非常也跟着到处逛,像个打哈欠的尾巴一样跟在几人后面。
对于宁明昧的异常行为,他全程没有说一个“不”字。
窗外初春风寒料峭,窗内常非常发呆。系统说“宿主,距离来瑶川城,已经过了四天了。”
宁明昧“他们死了没。”
系统“没死。”
早就知道宁明昧会说“那不就得了”。系统只能给出另一个提问“距离宿主的下次组会,只剩三天。”
宁明昧“确实,这几天林鹤亭那三个一点学术都没做。”
真的行为离谱的人是你啊
白天旅游,晚上消化典籍。整整七本,六本都是各种轻功技巧,剩下的那本还是点穴宁明昧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剑仙
宁明昧说“可见烟云楼弟子们是真稳得住。这时候了,还不愿意找我说实话。”
系统正无语,常非常还没落子,宁明昧就听见门响了三声。
原来是宋鸣珂来了。
宁明昧见他来了,也没抬一下眼皮,只把玩刚买到的一柄折扇。常非常仍在发呆。宋鸣珂在室内站了良久,见宁明昧和常非常都没有招呼他的意思,于是低头道“宁长老,您别和游鱼一般见识。她只是担忧余袅和郑引商,心急了。”
他听见宁明昧意味深长地一笑“看不出你们心急啊。”
宋鸣珂何等玲珑心肠,他沉默片刻道“宁长老”
他深深鞠了一躬。
宋鸣珂终于把烟云楼弟子们瞒着的事情老实交代了。整个事情走向和宁明昧猜的不离十,除此之外,他还把放任郑引商、隐瞒实情的责任等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最后,他表示尽管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但事态紧急,于是只能来请求宁明昧帮助。
宋鸣珂“求两位长老帮助”
他低头很久,终于等来宁明昧一句回复“收拾一下,今晚一起出去。”
然后宁明昧又补了一句“烟云楼其他两个弟子就不用带上了。”
宋鸣珂迟疑了一下,揣摩宁明昧的意图“若是去找人,自然帮手越多越好吧”
宁明昧高深莫测,宋鸣珂只能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月明星稀。
“宁长老这局棋下得不错,我认输了。”
常非常把棋子随意一摆,棋盘呈黑方大优势状。灰衣少年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回去睡会儿什么时候出发”
宁明昧“出发时叫你。”
常非常像是只灰猫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棋盘。
系统见宁明昧盯着棋盘看,意外道“你还会下棋还能把这儿的土著杀得片甲不留。”
“说什么话。”宁明昧从棋盘上捻起常非常落下的那枚白子,“我只会下五子棋。这人要输给我,也很费一番功力。”
半晌,他皱眉道“少了一颗黑子。”
皓月当空,常非常坐在高楼上。他以黑子遮蔽明月,如天狗食月般,将白玉盘咬得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