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握在他腕间的拇指轻擦了下,宁如深心头一悸,顶着那目光说
“没臣只是,紧脏。”
“之前在朕马车上不还呼呼大睡。怎么,是同朕生疏了”
“”那能一样吗
他现在是太熟了,都快粘锅了。
宁如深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手指蜷了下,正准备从一通胡编乱造里挑出最得体的一个,就听跟前道
“不过宁卿睡在外面,朕也紧张。”
宁如深睁大眼,刷地朝人看去
李无廷已松开手,将一旁的纱布往臂上熟练地单手一绑。
“”他有好半晌没说出话,唇刚动了动,外面忽而传来通报声
“陛下,霍将军有军情来报。”
“等会儿。”
李无廷应了声,起身拿了战袍银甲穿在身上,又朝宁如深看了眼,随后绕出屏风,“进来吧。”
外面,霍勉掀帘走进来。
一进门,就看李无廷理着衣襟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张开的嘴顿时又滞了下。
李无廷淡淡瞥去,“有事”
霍勉迎着冷风猛地回神,敛色汇报起军情。
屏风后,宁如深也缓过劲来了。
他慢慢散了热,听着军情思索
北狄对长绥的兵力增多了,果然是因为知道圣驾在这里,转移了主攻地。
不管怎么说,历川暂时是保下来了。
他拿起帕子,将手上的草药抹了抹。
替李无廷上完药,他还得去伤兵营。
宁如深刚晃过去,一众伤兵就齐齐翘首,“宁大人来了”
一名亲兵娴熟地把伤口一摆,“宁大人怎么才来,再晚点我伤口都要愈合了,快快”
宁如深坐过去啪啪两下
“先去圣上那边了。”
“喔喔,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他手脚麻利地啪啪完一列伤兵,见众人伤口大大小小、有烧有扎,没忍住问
“城楼上战况如何”
“那叫一个凶险激烈”
一群亲兵立马转头,七嘴八舌地同他描述起来,顺便自夸一下自己是如何门牙碎大石的,“我就迎着那火石咧嘴笑了一下,嘿那石块就碎了。”
宁如深看着他缺掉的门牙,夸赞,“那你可真英勇啊。”
“不敢不敢,”那亲兵谦虚,“要说英勇,当属咱们陛下”
宁如深注意力一下落去,“怎么”
对方眉飞色舞地比划,“你不知道,在敌军撤退之际,陛下于城头开弓满月,臂力惊人一箭穿了北骑一个小首领”
“随后连开十弓,打得人落荒而逃”
那亲兵神采飞扬地说完,意识到跟前有些安静,他收回目光
“咦,宁大人,你怎么不出声”
“”
宁如深嘴开合良久,缓缓,“我怕会脱口一些优美的大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