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赧,“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呵。”
新账旧账一起理完。
宁如深跟在李无廷身后走出偏殿。
一出殿门,就看德全飞速缩回了脑袋假装目不斜视地守在外面。
宁如深,“”
眉毛都立起来了,拧着脖子了吧。
李无廷随意扫了一眼。
又对宁如深说,“行了,回去吧。宁卿别再有了新职就忘了旧务。”
宁如深保证,“臣双管齐下。”
李无廷已对他的用词接受良好,闻言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宁如深临别前提到,“对了。”
宁如深驻足,洗耳恭听。
“也别再逼两只公鸽子孵蛋了。”
“”
宁如深精神恍惚地回了府。
一进院门,入目便是那只鸽笼。
他勉强压下起伏的心神,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放回屋就召来一院子人。
宁如深扫过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艰难地开口,“你们知道这是两只公鸽”
严敏、杏兰、元柳、拾一“嗯。”
宁如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那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严敏不解,“公鸽怎么了”
喔,对。严管事不知道他在配种呢。
宁如深忍着头晕目眩,颤着手指对向拾一,“你呢”
李无廷都知道了,肯定是拾一漏的。
拾一平静,“我以为你是想证明什么。”
宁如深张嘴望向他证明什么
证明意志可以打破客观规律吗
拾一若有所觉,“那可以吃了吗”
“算了。”
宁如深想到这几日自己逼直为基的行径,深觉罪孽深重。他转头将鸽笼打开,捉出两只肥鸽子,“放了吧,换只母的。”
他说着往天上一抛
哗啦
两只肥鸽沉重地扑腾了两下,又齐齐飞回来。同时用始乱终弃的眼神谴责地看了宁如深一眼,随后尾巴一撅,钻回去了。
甚至灵性地叼上了笼子门,哐
宁如深,“”
宁如深,“”
严敏在一旁说,“唉,天天这么锦衣玉食、朝夕相处地养着,潜移默化就认主了。”
宁如深抱着那身官服探头,“喔。”
可持续发展计划破产。
宁如深只能继续养着这两只不能吃又不能生的公鸽子。
留在宫里的官袍拿回来了。
他第二天起床干脆就换上了这套。
官袍笼在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淡香,和李无廷身上一样。
微燥的热意从背后蔓了点上来。
宁如深扯着襟口散了散应该是宫人洗过之后放在一旁,染上了同样的熏香。
正散着热,严敏从门口进来
“大人,您在扑棱啥呢”
宁如深松开手,“换气通风。”
“”
到了宫中,上完早朝。
管范又要来叫宁如深一起去礼部。
宁如深吃了昨天的教训,摆摆手让人先走,自己转头去往了御书房点卯。
他进了门,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等走到里面才发现李景煜也在御书房。听见动静,兄弟两人停下话头朝他看来。
宁如深请了个安,“陛下,小殿下。”
李景煜眼睛一亮,“宁大人”
李无廷看着他,飘出一丝微扬的轻哼。
宁如深问,“小殿下和陛下有事要说”
李景煜,“要向皇兄汇报功课。”
宁如深点点头,那没他的事了,“微臣先告退了。”
“溜那么快做什么”
李无廷忽然起身,对李景煜道,“今日不问课业,你同朕一道去看看宁大人是怎么履职的。”
“”
从这里去礼部也不远。
宁如深带人去了自己的公事房,李无廷换了身常服,随行的只有德全和两名亲卫。
圣驾亲临。
一屋子人顿时惊得起身就要叩拜,尤其是风雨无阻来蹭饭的拾一、陆伍两人,条件反射便准备磕头。
李无廷随意摆手,“免礼。”
说完带着李景煜坐到了桌案一旁,朝宁如深抬抬下巴,“宁卿就按平日来,不必在意朕。”
宁如深没好开口
要按平日来,你那张板凳可是我搭脚用的。
他提着衣摆坐下,“臣遵旨。”
今天来访的世家也是络绎不绝。
一些到访者虽然不认识李无廷,但被对方那清冷而强势的气场震慑住,气势都矮了一截。
宁如深顿时宰得更为如鱼得水。
他一开始还在意着身旁的李无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