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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考核,他干脆叫上耿砚,“我们去礼部瞅瞅。”
从这里到礼部路程不远。
没多久,宁如深便望见了礼部大门。
他一如既往宾至如归地往里蹭,隔了老远呼唤他的饭搭子,“管尚书”
一拐过弯,却看厅门前齐刷刷站了排护卫。
宁如深脚步顿住,瞬间浮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德全那张笑如灿花的脸就探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哎呀,宁大人、耿侍郎是知道陛下今日到礼部视察,特意来见驾”
宁如深,“”
他不知道,他只是只小猫咪。
耿砚,“”
耿砚朝他幽幽看了一眼。
宁如深默默给人看回去这次真和他没关系。
两人随德全进了门。
堂中候着一片官员,管范、霍勉都在,而李无廷正立在众人跟前,循声朝宁如深看来。
“臣参见陛下。”
话落,两人目光相撞。
看见他来,李无廷倒是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又回家蹭饭了吗”。但宁如深莫名从那沉静的目光中品出了一声呵。
他,“”
对视间,对面视线倏而一落。
落在了他的颈侧。
正在这时,霍勉耿直地凑了过来,“诶,你受伤了”
宁如深抚着脖颈,下意识看了眼李无廷。
李无廷
宁如深回道,“过敏了,挠的。”
霍勉好心提醒,“喔,你可别在外面乱吃。”
“”外面。乱吃。
他特么一脚把地雷踩爆
下一刻,果然从另一头飘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哼。
宁如深硬着头皮道,“没,我都是烧着高香地吃。”
霍勉再次露出震撼的神色
圣驾留在礼部,在场官员没人敢走。
直到李无廷视察结束出了礼部大门,耿砚才颤巍巍地拉上宁如深,“速溜。”
两人刚出了门,德全就小跑过来
“宁大人,陛下召见”
“”
后颈皮仿佛又被无形拿捏。
宁如深望向不远处那辆青笭马车,拍拍耿砚跟过去了。
掀帘上了马车。
只见李无廷正端坐其中,跟前的矮桌上放了一只做工精巧的琉璃盒。
李无廷,“药膏,拿着。”
宁如深愣了下,有些意外地摸走,“多谢陛下”
天家饭还管售后
李无廷见他收了又问,“看过大夫了”
宁如深,“没有,只是痒,臣挠挠就好了。”
李无廷眉心蹙起。
德全立马察言观色地替圣上表意,兰花指一点,“这怎么行至少得知道对什么过敏。”
宁如深想到昨天那桌御膳,喉头可疑地一动,合计道,“可以再吃一遍,挨个排除。”
李无廷,“”
他轻声夸赞,“宁卿的医术还是那么朴素。”
宁如深不好意思地抿唇,“都是出自本土。”
马车不便在街头停留太久。
宁如深拿了药膏就要下车。
他转头掀开车帘,乌黑的发丝披在身后,一线光亮正投落在脖颈上,映亮了那斑驳的浅红。
“拿件披风。”身后忽然道。
宁如深扭头
德全已会意地将披风递上。
宁如深迟疑,“陛下,臣今天不冷。”
倒不如说因为吵了一架,有些热血沸腾。
“挡挡。”李无廷视线落了一瞬,“朝廷命官顶着这副挠伤当街乱晃,成何体统。”
“”怎么
宁如深,“会显得我朝官员都磨皮擦痒”
“”李无廷,“碍眼。”
说着将人赶下马车。
宁如深。
回了府里,他还是找了个大夫。
这个朝代医术有限,虽然没查出具体对什么过敏,但也开了些药,列了些忌口的菜。
宁如深擦完药膏,脖子上的红痕也消了。
还有三日就是面试。
他靠在屋中桌案旁的矮榻上。
悠悠望着窗外琢磨了片刻,随即起身拿了纸笔,伏案挥洒起来。
一页页提笔落成。
半个时辰后,宁如深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大作李无廷让他自己发挥,那他可就肆意发挥了。
面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三日后,天清气爽。
宁如深换上一身绯红官袍,拿着写好的那沓纸,出发去了贡院。
而同一时刻,宫中。
拾一跪在御前忠心耿耿地汇报着。
他汇报的正是那日城西食肆的事,李无廷立在殿阶前,听完冷笑了一声,“在那些世家子眼中,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