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一秒蹭过去,“臣坐旁边吗”
“对面吧,朕怕碍着卿大展拳脚。”
“”
那你可真好。
御膳做得自然是精致可口。
一桌宵夜摆上来,李无廷适度用了些,就克制地放了筷子。
宁如深却一点没客气,直到吃不下了才停筷。他吃得脸颊都泛了红,眼睛满足地眯起
天家饭,香香。
正眯着,就听李无廷问,“吃好了”
宁如深点头,“特别好。”
“喔,同宁卿吃过的百家饭比呢。”
“”这话题没完了是吗。
宁如深夸道,“百家饭哪有御膳好”
李无廷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一顿晚膳吃完,天色渐晚。
宁如深起身请辞,“陛下,臣先回了。”
话落却看李无廷也站起来,随意道,“刚用完膳,正好走走。”
宁如深眨了下眼,“是。”
从养心殿到宫门距离不短。
两人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截,宁如深听身侧李无廷开口,“再过几日就是面试,宁卿腰伤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
宁如深说着摸了摸腰侧,又思考起面试的事对于那几家来说,文化考核不是目的。李无廷把这烂摊子丢给了他,他该从哪方面入手
这会儿天色昏暗,四周夜色蒙蒙。
宁如深想得出了神,一手还按在腰侧。纤白伶仃的手沿着腰线,在绯红的衣料上无意识地滑动着
李无廷视线往上落了一瞬。
蓦然地想起之前一碰人耳朵就腰抖。
他指尖一动正要将视线移开,突然就看人出神地往跟前殿阶下一踩。李无廷顿时心头微跳,长臂一伸将人拉了回来
“唔”大掌扣在了那腰侧。
宁如深嘭的一下撞在了李无廷身前
他在沉思中猝然受惊,一手抵在了李无廷襟口,胸口砰砰直跳。
缓神间,李无廷的手还掌在他腰侧。
入手的腰肢柔韧纤瘦,官袍面料光滑,贴着掌心仿佛有股吸力,让人不自觉沿着那弧度滑下。
李无廷指节微紧了下。
手掌却克制而君子的一动未动。
宁如深自急促的心跳中回过神,就听上方落下低沉的一声,“站稳了”
耳尖一热,他顿时又有点打颤,“陛下松开,臣就站稳了。”
再握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李无廷,“”他手一松。
宁如深定下神搓搓后腰,“谢陛下。”
李无廷瞥他,“看来百家饭不长肉。”
“什么”
“没什么。在想什么,路都不看。”
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宁如深说,“在想面试的事,臣以前没做过这个”
“凡事都有第一次。”李无廷淡淡鼓励,“你也不是生来就会碰瓷。”
宁如深。
他诚心受教,“陛下说得是。”
李无廷唇轻牵了下,“朕既然交给你,你就自己发挥。”
他顿了顿,“当然,也别让朕失望。”
“”
宁如深心说,要他自己发挥那波动可就大了。他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臣一定为陛下选出棵独苗。”
出了宫回府,天色已经不早。
宁如深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床。
他正在屋中洗漱,隐隐感觉脖子和肩头有点痒,就伸手抓了抓。
粹白的脖颈边立马落了一片红痕。
宁如深给自己抓得舒服,严敏进屋看他把脖子抓红一片,顿时惊吓,“大人,怎可如此作践自己”
“”他只是挠个痒。
严敏几步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宁如深放下手,“晚上在宫里吃了点好的,估计对什么过敏了吧。”
“老奴去给大人叫大夫”
“不用,睡一觉就好。”
宁如深已经困得不行,他挠着自己爬上床,将严敏打发出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宁如深醒时身上已经不痒了,只剩昨晚留下的爪印。
他披上衣服推开屋门,一抬眼就看耿砚又挂在他墙头,四下打量。
见他出来,耿砚小声,“陛下不在吧”
宁如深,“”
他轻声,“我才刚起床,你别太荒谬。”
“实在是后劲太足。”耿砚感叹着,从墙头滑下来,“今日我休沐,走,一起出去转转。”
宁如深看今天天气不错,便回屋换了身衣裳跟人出门了,“走吧。”
京城的街市在上午也依旧是人潮熙攘。
道路两旁店肆林立,商贩来来往往,一片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