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傅临洲被他撞得差点踉跄,但还是稳稳地抱住他。
苏宥哽咽着说“傅总,对不起。”
“受什么委屈了”
傅临洲敞开大衣裹住苏宥。
“没有受委屈,”苏宥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遇到您之后我就没有受过委屈了,但是我对您很不好,您今天明明很开心的,我、我不该泼您冷水的。”
傅临洲揉了揉苏宥的后颈,“没什么。”
“您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其实特别开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很让人恼火。”
“宥宥,慢慢来。”
苏宥痛哭失声“我真的我真的不行,傅总,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这样的人,真的不行的。”
傅临洲没有回答,苏宥的情绪在傅临洲的怀抱里逐渐平复,他均匀着呼吸,把脸埋在傅临洲胸口,等完全清醒之后,才慢慢推开傅临洲,仰头看他。
傅临洲用指腹擦掉苏宥眼角的泪,“我猜到你见了谢简初之后会受刺激。”
苏宥拼命摇头。
他难受到心口发疼,站都站不稳,陡然腿软,直直地坠下来,傅临洲及时把他抱在怀里。
傅临洲没想到苏宥的精神状态差到这种程度,他抱紧苏宥,担忧道“宥宥,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苏宥挣脱出傅临洲的怀抱,他和傅临洲对视许久,然后说“我想自己去。”
傅临洲不敢再刺激苏宥,只好答应下来。
正好是周六,苏宥预约了宁江市精神总院的号,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比他年纪小一些,看到苏宥时,男孩突然抱紧胸口的书包,警惕地瞪着苏宥,苏宥愣住,男孩的母亲尴尬地朝苏宥解释道“他书包里有只猫,老怕别人偷他的猫。”
苏宥笑了笑,没说什么。
叫号叫到苏宥名字,苏宥起身走过去,快要进门的时候,苏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他回过头,看到男孩猛地把书包摔在地上,男孩的母亲连忙上来夺包,
苏宥吓得心跳骤停,慌不择路地坐到医生面前,按着胸口平复心跳。
一位中年男医生,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苏宥,“测试结果是重度抑郁”
苏宥点头。
“有自杀自残的倾向”
苏宥咽下口水,他不断回想傅临洲的话,他告诉自己我要好起来,我要和傅临洲在一起,我要好好爱他。
他卷起袖子,给医生看他的胳膊。
医生都吃惊地站起来。
一道道血痕,满是斑驳的血痕,简直惨不忍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医生问他。
“新伤是从”苏宥怔怔地说“从我喜欢的人向我表白那天起,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