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
第二道防火墙已被攻破。
检测到新的追踪信号
谢付琳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比手速的时候到了啊。”
她看着虽然使用者很爱护但还是拥有较明显的使用痕迹的笔记本。
系统奖励会给电脑吗
有点想换电脑了。
安以山靠在墙角处,看着陷入回忆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雷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背后捆着双手的麻绳对准三角形的墙角凸出处磨着。
他并不相信仅仅认识了一天的异者会来救自己,所以他必须要自救。
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这个捆着他的麻绳给挣脱开。
安以山小幅度的动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雷声,以防他突然转头。
突然,背对着他的雷声说道。
“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然而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安以山,不如说是他的自言自语。
“她会的,因为她一直都是那种人。”
雷声看着面前因触发陷阱而卡顿住的电脑,攥紧了拳头。
“一个就算明知道对方在说谎也选择相信他的滥好人。”
那叹息一般的语气中包含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像是爱,又像是恨。
从孩提时起,雷声就知道自己是个融入不了社会生活的家伙。
与孩子们的交流使他烦心。
父亲对母亲的殴打使他烦心。
叽叽喳喳不知愁似的鸟儿使他烦心。
喂,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擅自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你们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抱着不如死掉好了的想法,他在父亲再一次殴打母亲时挡在了母亲的身前。
“你这狗娘养的死玩意儿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面目狰狞的男人的攻击像雨点一样的落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法躲开。
那个一直以来软弱的不像样子的女人,看着自己被殴打的失去意识的儿子,第一次鼓起勇气拿起刀对准了男人,使出自己平生最大的声音喊道“你放开我儿子”
她手抖得不像样子,根本拿不住刀,被男人轻松地踢飞了手中的刀。
男人狞笑着接近女人,不顾在场还有一个孩子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也就全然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孩努力的把那把刀够到自己的手中,然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名为父亲的男人死了,被他的儿子用一把用来切肉的刀给刺中了后心当场死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获救的母亲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只是看着那一滩血迹尖叫着。
邻居报了警,警察来后把他和母亲一起带去了警察局。
女人在目睹了丈夫的死亡后失去了正常语言的能力,而他不想和人说话所以假装晕倒的样子。
他躺在警局的长椅上,裹着毯子,仍然觉得寒冷。
“那个男的好像家暴他老婆来着,你看看那女的身上的一身伤”
“家暴男还留着干嘛啊,这还不离”
“不知道啊,好像是之前申请离了来着,但是申请没通过”
“那女的好像疯了,孩子还这么小,可惜了。”
“对啊,可惜了。”
母亲疯了,母亲家里的人不愿意把她领回去,警察把他们送回了那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家。
男人的存折里的钱和女人被辞退前的工资加起来省着点花足够支撑到他上完高中,加上他也有在做生意的同学家里帮工,赚的钱也有好好的存起来。
他想上大学,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想要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充斥着怜悯目光的地方,想要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的活着。
直到那一天,班主任突然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抱歉,老师,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雷声看着面前带着怜悯表情的老师,舌头僵硬。
“你妈妈今天上午跳楼了,人当场就没了警察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去认领尸体带去火化。”
班主任又说了一遍,目光中满是怜悯。
他一个人走到了殡仪馆,安静的跟着流程一步步的走进,安静的看着入殓师为母亲的尸体化妆,安静的接过那一个有点重的骨灰坛。
从殡仪馆出来后,天色已晚,他抱着骨灰坛坐在路旁,奇异的并没有感受到有多难过,甚至有种终于解脱了的喜悦。
太奇怪了,我是不是应该哭一下的
他抱着骨灰坛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走着。
“哎,小哥,我们这边开业大酬宾,现在办卡享受冲200送100的活动哦”
路旁网吧的老板拉住他热情的推销道。
为了存上大学的钱,他以往根本不会把钱花在没有必要的地方,是以在他的同龄男生偷偷摸摸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他只在上学校的微机课时摸过电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