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城堡,无数条纤细的枝桠纷纷舞动,在平整的地面描绘着诡异的纹路,细细看去,隐隐可见一层幽黑和腥红的晦暗晖光,又有硫磺般的气息弥漫,触碰着虚无空间里的壁障。
“咦,这是”舞动的枝桠微微停滞,惊疑声蓦然响起,赫鲁格克的气息消散引起巨大阴影的注意力。“怎么回事,为什么血战军团会在一座人类王国内覆灭”疑惑在内心涌现。
“摩利。”稍显急促的声音回荡在城堡,呼唤着他的仆人,可久久未曾得到的回应,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摩利”
“哦,原来这老家伙叫摩利吗”
深幽的阴影乍现,伴随着咚咚咚几声沉闷的响动,一颗血迹斑斑的头颅滚落城堡地面,肆溢的鲜血浸染红毯,隐隐可见一张带有虚假笑容的苍老面容。
“实力还行,可惜,养尊处优的姿态让他失去应有的警戒之心。”劫仰头望着隐藏在城堡内的巨大家伙,轻轻诉说道。
“不过,你也要倒霉了,那些战争疯子不会放过你的。”他望着枝桠上残留的东西,内心闪过可怜,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些战争疯子,但某些所坚持信念还是有所相似的。
“高阶阴影刺客”巨大的阴影晃动着枝桠,俯视着面前的劫。“如果仅仅只是你一个人怕是阻止不了我”
“阻止不了你”劫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讥讽地望着对方,轻轻握紧暮刃,消散在暗影里。“那就试试吧。”
落秋寒风吹拂过城堡,一切像是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融化在无边的静寂里。
纤细的枝桠停止舞动,月光里倒映的纹路也不再描绘,恍若有致命的危险在灵魂里跳动。
望着残破不堪的城门,莫德里安拽起缰绳,轻叹一口气,旋即看向身侧的斯维因,看到微微点头示意后,他才继续向着里面前进。
由崔法利军团士兵开路,经过昏暗的过道后,眼前景色有些荒凉破败。
寒风把灰云吹开一角,月光垂落,依托着城墙建造的角楼倒塌不少,隐隐可见早已干涸的血迹,继续前进,繁闹的酒馆、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拥挤的赌楼,这些曾经的繁华建筑多是倒塌掩埋。
静悄悄地毫无一丝动静,唯有清风飘过时,会有呜咽声响起,像是一抹哀叹和惋惜。
“里沃丁铁匠铺。”莫德里安在道路两侧看到曾经去过的矮人铁匠铺,有过交易,也发生过矛盾,不过现在都已在瘟疫灾厄里化作虚无。
收敛情绪,他眺望着夜幕下的贵族区域,一抹巨大的黑影矗立,缓缓吞噬着周围的光辉。
一行人渐渐加快速度,穿梭在埃达拉斯城内,周围的破败景色似幻灯片般闪烁而过,直到哈里曼城堡前。
这座偏向于军事堡垒风格的城堡,已经失去曾经厚重古老的气息,一株高耸的巨树扎根在城堡内部,蔓延出的枝桠攀爬在布满裂缝的灰色城墙,遮掩住厚重的城门。
“甘提亚斯之树”
仰视着面前的青黑色巨树,莫德里安轻轻低喃,回忆起西格莉德介绍的信息。
传说一只名为甘提亚斯的吸血鬼,利用可怕的魔法建起一座人称夜牙之尖的恐怖塔楼,圈养着人类作为血食。最终甘提亚斯被一位人类英雄以木桩刺穿心脏而死,但其吸血鬼之血却让这根木桩注满了人的力量。
经历一段时间后,这块木头上长出了新的卷曲新芽,并长成一棵充满吸血鬼邪恶精华的树苗。据说一位疯狂的人类法师发现了这棵树苗,然后将其移植到一座繁茂的森林里。
而后甘提亚斯之树在此成长并使周围的森林感染堕落,邪恶通过其根须与土壤传播给其他植物,然后使它们枯萎或转变成枯萎怪。
枯萎怪的蔓延排挤并毒害了其他健康的植物,再将它们替换成荆棘、毒草等同类。
这也是枯萎怪的由来,也是为什么莫德里安会遭遇那么枯萎怪的原因所在。
透过黯淡的月光,莫德里安看见无数的枝桠上沾染着幽黑的血肉,点点青色的血液顺着城墙滴落,仿佛在浇灌培养着某些奇怪的东西。
嗒嗒嗒嗒
赛恩扛着黑色巨斧走向枝桠掩盖的城门,身后的崔法利军团结阵前进,心神注意力全部放在巨树身上。
没有任何犹豫,赛恩凭借自身的恐怖力量劈砍掉巨树的枝桠,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枝桠居然毫无动静。
莫德里安神色微动,旋即白皙面庞浮现一抹笑容“走吧,劫已在里面,似乎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即使看起来已没有危险,但他还是不曾放心,仰头看着夜幕苍穹,一只天蓝色的青鸟笔直垂落在肩膀,清脆的鸣叫声飘入耳畔。
哈里曼城堡内的街道和建筑也破损大部分,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骸倒在地面,干瘪的身体可见骨骼,像是被吸吮完身体内的鲜血,倒是残存下不少依旧工作的魔法灯。
行进百米,一株约有数十丈高的坚硬主树干浮现面众人面前,无数条纤细的枝桠纷纷舞动,与虚空中的阴影交锋,可任由枝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