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知过去多久,祝宇洲叹气,“算了算了,别管他们,我们继续打牌”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盯着屏幕的叶书达突然开了口,“祁韩和季烬南碰面了,你们谁去看看”
“这里不就只有我和季烬南熟吗”祝宇洲无奈地站起身,“我去,他们在哪”
叶书达推推眼镜,“东门出去的停车场,应该在十五号与三十号车位之间。”
祝宇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活动下身子。
另一边,会展馆外,停车场。
祁韩通过耳麦和会馆内部指挥处的叶书达交流,目光牢牢锁定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嘴里轻喃,也不知说给谁听。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倘若一直接受来自外界的压迫,自身又无法排解,无法发泄,无法逃避,只能越压越多,最后把自己逼疯。”
他靠在一辆车门上,脚边落了一地烟头,眼底满是血丝,嘴唇干裂,稍微一扯就是刺痛。
“怎么偏偏有这么多人,总喜欢给自己增加本不用承担的压力,找虐啊,你说是不是”
耳麦里迟迟没传来叶书达的声音,祁韩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咬着烟,看那个躲在车里迟迟不出来的家伙。
徐徐升起的烟,遮掩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左前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季烬南坐在驾驶位上,一遍又一遍地去看那些资料和文件,因为翻阅太多次,那些纸张已经皱皱巴巴,但无论看几遍,始终没有找到一丝能针对性推翻那些怀疑的线索。
他闭了闭眼,捏住文件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最后还是将那些纸张扔在旁边副驾驶上,用手臂遮住眼睛,无力地吐出一口气,往前靠在方向盘上,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
短暂的一分钟过去,季烬南抬起手捋了把头发,深深吸口气,眼底重新恢复冷静,检查身上没有漏东西后,推开了车门,往会馆正门走去没几步,便顿住了。
在他右前方不过几米处,是不知待了多久的祁韩,对方面上的疲惫感丝毫不比季烬南少。
两人视线短暂交触,祁韩主动从怀里掏出烟,递过去一支,在空中抬了抬,“抽吗”
季烬南嘴唇抿起:“戒了。”
“哦。”祁韩也不在意,把烟收了回去,目光虽然落在季烬南身上,但像是没有焦距,语气平静得诡异,“季烬南,你知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吧”
“我不知道。”季烬南静静看向祁韩,直接撕开这虚假的平静氛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审判长提出不准我参与这次行动。”
“如果这次签售会来的依旧是个假的,你会怎么想还要坚信你那毫无证据可言的轻飘飘的幻想”
“梦该醒了,季烬南。”
祁韩深深叹气,言语中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沉重的疲惫。
季烬南注意到对方青黑的眼袋,眼里也满是血色,明明只是一天未见,这人却像是遇到无数无法解决的困难,整个人像踩在钢丝上摇摇欲坠。
“你遇到了什么”季烬南忍不住问。
“你还有心思管我的事”
祁韩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倒也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让人失望透顶。原有的看法再一次被打破,所以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无所适从而已。我有过两三次相同的经历,习惯了,过段时间就好了。比起我”
祁韩走近季烬南,目光轻轻地在他身上打量,“准备的还挺齐全。”
他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随后握紧拳头,迅捷地朝季烬南脸上揍了过去。
季烬南反应很快,后退一步抬臂挡住,触及到对方冰凉的皮肤,眉头微皱,“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一晚上。”祁韩出拳的动作越来越快,干净利落,然而眼底的情绪却越来越不稳定,“我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来,隐逆兔会什么时候来白银之庭到底想干什么”
“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关我屁事。”
祁韩朝季烬南扯起一个勉强的笑,“来痛痛快快打一架吧。”
于是等到祝宇洲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扭在一起对打,那狠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仇敌。
祝宇洲摸了摸脑壳,看见那两人脸上的表情,放弃插手,干脆坐在旁边的地上等人打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很快来到上午八点,也就是会展馆开放的时间,谭京墨和段白前往大厅中心长桌两侧的椅子上坐好,洛正则在周围巡视。
“奇了怪了,祝宇洲怎么还没回来”洛正压下耳麦问叶书达。
对面回复:[“祁韩和季烬南打起来了,刚刚结束,祝宇洲正在赶过来。”]
洛正“哦”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空空荡荡的长桌,以及上空装模作样拉起的横条,自言自语。
“家隐逆兔,潘多拉核心成员,用签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