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夏“”
大约是感受到来自却夏的冷冻光波,陈不恪调试水温时忽地笑了,他侧眸睨下来,也不在意花洒淋湿了他左肩的白衬衫,隐隐透出裸色。
“或者,我出去也可以。”
却夏听出他潜台词“但是”
“但是,”陈不恪自然接了,“你不搬回去。”
“”
却夏的视线滑下一点,描过陈不恪冷白皮上淡淡沁着乌色的下眼睑。
这浅淡的黑眼圈没叫陈不恪颜值折损半点,反而搭上他这松眉弛目的模样,更增几分颓懒勾人的劲儿。
但过度疲累是对身体的必然折损,尤其是再经积累。
她在他窝里多待一天,他就总惦记回窝蹭蹭一天。
却夏温吞地松了情绪,转开脸。
陈不恪“”
却夏“让你洗。”
陈不恪“”
白毛祸害确实是没想到,却夏竟然宁可做这么大“牺牲”,都如此坚决地要暂时搬走。
而且这个“牺牲”他确实没准备。
白毛心情很复杂。
但生物不能总是最为诚实的。
在理智权衡出结果之前,花洒下感知水纹的指骨已经松开,停了一两秒,它向前一探,把偏着脸不看这边的女孩拉了过来,又往凉冰冰的瓷面上一扣。
“哗啦啦。”
花洒出水量骤然加大,淋了却夏一身。
却夏应付不及,微恼地仰回脸,刚要开口,眸子就先被低压下来的那双黑漆漆的慑人眼眸给淹没了。
t恤裙原本就单薄,淋了水之后更薄如蝉翼,底下纯色浅v的小裤都若隐若现。
陈不恪低低睨着,将人抵在花洒墙前,喉结深滚。
“却总,”他嗓音被淋浴冲得低轻,像沾一点松散的笑,却又好像只是为了藏起更沉更深的真实情绪,“给个提示么。”
“什么提示。”却夏抑着不安,假装无事地仰眸。
陈不恪懒慢着声线“我被允许到哪一步”
“”
“既然是你搬出去的条件交换,那我可以过分点吧”陈不恪低到她耳旁,轻声却深哑地笑,“用腿可以吗”
“”
白毛祸害的每一次下限探索,必然伴随着一次小狐狸的三观冲击和重塑。
在却夏的理智暂时土崩瓦解,大脑一片空白的间隙里,白毛祸害还在她耳边谆谆善诱“对你来说,应该比用手轻松。因为你不需要动。”
却夏直觉前面有坑,但是听起来陈不恪说的又应该是事实阐述。
在小狐狸迟疑着,将信将疑地慢慢点下狐狸脑袋开始,一张巨大的幽黑的网,就像只无边的兽口,啊呜一声,就给小狐狸连皮带毛吞了下去。
漫长的不知道多久后,浴室的磨砂落地玻璃早被里面的水雾蒸满了一层又一层。
而花洒下的那个角落,上面无数次摁上只纤细的手,连指节都被咬出暧昧的痕。它带着无力的挣扎和几乎被迫出的哭腔,划破水汽,拖下长长的水痕,却又总是被无数次扣着手腕拽回去,承受更进一轮的鞭挞。
等意识模糊的小狐狸被餍足的大白老虎叼出浴室,瞥见落地窗外,从进去前的晴空到天色擦黑,她只能恨恨又无力地把细白的牙咬到抱托着她的白毛的颈旁。
“陈不恪你这个骗人的狗”
陈不恪的愉悦几乎要餍满胸腔,他托着女孩的蝴蝶骨,把人轻搁放进床里。
他垂眸,望着她微微干涩的唇瓣,低头过去轻舔过,又没忍住勾开她唇齿哄她一吻。
女孩在困累的睡梦里被他折腾,不耐地咬了下他舌尖。
陈不恪微微吃疼,却更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折腾你,好像想把全部的你都吃了。做得太过,有点对不起我们却总了。”陈不恪在她旁边躺下来,将又昏睡过去的女孩搂进怀里,他轻吻她额头。
“但相信我好不好,我心甘情愿给你我和我的一切。只要你愿意要。”
“晚安,却夏。”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的。”
却夏之前租住的地方,原本就有考虑到精神康复中心的距离,确实比从陈不恪那儿往返方便得多。
七月临近,暑热感越来越重。
honey已经接回陈不恪那边,高考成绩和分数线还未公布,却夏闲来无事,索性早上出发、傍晚回家,一天多数时间都跑到康复中心“避暑”去了。
但避暑也有避暑的问题。
上半年里,陈不恪的恋情绯闻闹得满城风雨,连带着她的名字也时被提起,彼时院里知道她的几个护工阿姨还只是犹疑。
等到这月初,发布会结束,恋情官宣,照片都跟着登报,却夏每趟来到康复中心,都能见着好几个护工扒缝站在门外朝里面巴望的身影。
却夏也只能当没看到。
负责这片专区的护士今天来给却夏母亲做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