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年底,一档综艺邀请至死靡他剧组的主演们作为一期飞行嘉宾参与录制,却夏也被天乐传媒划在出席之列,通知是萧澈转给却夏的。
按之前解约协定,却夏确实需要配合完成至死靡他的候选宣传工作,这点基本的责任心她还是有的。
只是
“还有三天就过年的时候录制节目,”却夏对着通知里的时间确认,“他们确定吗”
“哎呀却夏,看你说的,这大年往前数三天,连法定假都不是,更别说艺人这种职业了大年当天有工作,你难道还能推拒吗”
“”
却夏一听萧澈念叨就头疼,及时喊了停,重新安排年前最后几天的时间规划。
而另一边。
和jc娱乐解约的事情,如陈不恪一早所料的那样,是场无比漫长又令人躁戾的拉锯战。
jc娱乐显然不舍得放走他圈内最顶级的断层,哪怕不接什么正式通告不出什么金奖专辑,只往公司那么一搁,也是日入斗金盆满钵满够他们jc吃一辈子的热度和流量。
放陈不恪解约走人,这跟剜jc娱乐高层们一块心头肉没有区别。
又一场令人焦躁的谈判无疾而终后,陈不恪一路神色冰冷沉凉地回了家里。
张康盛亦步亦趋地跟进门。
屈折了长腿往沙发一躺,270度全景窗被陈不恪冷着眼神按下了关合键,然后遥控器被甩在一边。
整个大平层陷入黑暗,唯有角落几盏微弱地灯萤火似的亮着。
音响崩开,恢弘高亢的交响乐瞬间湮没整个世界。
张康盛被音浪晃得一哆嗦,立刻靠墙贴角,二话不说地捂着耳朵等好。
他是饱经“折磨”,磨炼出来了。
跟来的公司派的助理却不行,脸色白得跟什么似的,连比划带唇语,给张康盛表示完先走了的意思,就迫不及待地逃出了陈不恪家门。
这样一曲毕。
终于平息。
音响被沙发上的青年眼都没睁地关了。
窗帘却没拉开,也就只有几盏微弱,影影绰绰地在昏暗里勾勒出沙发上青年凌冽迫人的侧颜。
陈不恪从眉骨到鼻骨再到颧骨,每一根线条都是自带过分优越的薄厉感,于是不言不笑时只是冷淡,一旦动了火,哪一条都像是能杀人的锋刃利刀。
他只这样阖着眼躺靠在那儿,张康盛就不太想过去。
于是远远站着,谨慎措辞“jc的态度,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外力因素”
陈不恪像没听见。
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张康盛习以为常,这至少是可以往下说的态度,“我找高层的朋友探问了下,似乎,之前jc答应得痛快,是和陈家那边的施压有关。”
他一停顿,更加小心“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陈家那边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有话直说,用不着试探我。”
陈不恪声线冷得像字划都结了冰花。
他屏停了几秒,睁开眼,掀起的浓密长睫下眸子锐利又沉冷“陈弘良让我过年去一趟,我拒绝了。”
张康盛迟疑“回去,是指,回家吗”
陈不恪眼皮一跳,冷淡划过来。
“是去陈家。”
张康盛自觉闭嘴。
“这件事我来处理。”
陈不恪抑下火气,阖回眼,“还有其他事么。”
张康盛知道这是逐客的意思,刚想应接,他又忽然想起什么,拿起平板“年前有个综艺通告,可能需要我们这边安排一下行程。”
“综艺”
陈不恪终于气笑了,他平卷腰腹就坐起身,拧回的视线冷薄得像冰刃
“你是觉着我应他们拍了偶像剧就会继续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张康盛抿嘴,沉默地等完,张口“是至死靡他剧组的剧宣综艺,剧组的主演基本都到,节目后还会安排几对c专访,比如男主角和他的初恋白月光。”
沙发方向蓦地一寂。
像是雪崩哑火。
崩一半定格了,空里仿佛还坠着雪冰花。
诡异的沉默里。
张康盛慢慢悠悠地把第二句续上“我和天乐传媒确认过了,却夏小姐也会参加录制。”
陈不恪“”
张康盛合上平板“恪总,您不去吗”
陈不恪眼神微晃,冰雪也消融,他缓靠回去,刚要说话。
张康盛“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陈不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