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厅,两个正襟危坐,还有一个靠在单人沙发里困倦得快睡过去的。
白猫honey一反高冷常态,这会就蹲在单人沙发前,围着那人懒散折膝撑地的长腿蹭个没完。
亲昵又谄媚,令人不忍直视。
换了别的时候,于梦苒一定会感到惊讶honey那高冷不可侵犯的德性,她在帮却夏照顾它的近两个月内深有体会,竟然能见着它对人有这种反应。
但这会于梦苒顾不上了。
因为每过十秒钟,她就要把自己怨念的目光从却夏身上挪开,抛给单人沙发里抱着抱枕懒洋洋窝着的白毛几秒,然后再转回却夏身上。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却夏一点不怀疑她能盯到世界末日去。
“喵嗷。”
细细的小奶音从honey张开的口中发出,划破客厅的寂静。
只见白猫乖巧地蹲在陈不恪支地的腿旁,低着脑袋在他修长的脚踝处蹭了几下,又仰起脑袋,白天日光下只有细线的瞳孔将反差的异色虹膜托衬得更加妖异。
可惜配上它口中的叫声,和漂亮高冷都沾不上边。
却夏从几十秒前就开始走神了,不过配合于梦苒的凝重神态,没敢开口。
这会既然有honey打破,她也借机朝陈不恪那偏过脸,轻声问出自己好奇了好久的问题“honey明明是公猫,为什么叫声这么细”
陈不恪没抬眼,低垂着睫睑,伸出手懒懒给猫咪挠了挠下巴,“可能因为它不是公猫。”
“啊”
陈不恪回忆了下“两年前它就是只公公猫了。”
“”
却夏同情的目光笼罩了一无所知的honey。
而在此时,于梦苒终于从自己一个人空白的世界里结束了魂游天外的状态。
“所以,honey是”
于梦苒从清醒后就没再看陈不恪那个方向一眼了,只对着却夏拿手指过去,难以置信地问
“的猫”
却夏沉默“一些机缘巧合。”
于梦苒“你们早认识了”
却夏“慈善拍卖,前后。”
于梦苒石化了,扭头望向陈不恪。
白毛终于还是努力从旅途困顿的倦意里把自己扒拉出来。
他勉力支了支眼皮,上身向前一倾,单手伸向对方“你好,陈不恪。”
于梦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梦中老公为什么要跟我介绍他叫什么名字。
陈不恪没等到对方任何反应。
面前的女人甚至连眼神都仿佛呆滞了,直勾勾盯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陈不恪垂回手,朝却夏微微挑眉“她怎么了。”
却夏刚要说话。
于梦苒喃喃地歪头“原来你就是夏夏说的金主,夏夏还说金主是gay,所以传闻竟然是真的。”
陈不恪“”
停了一两秒,陈不恪低声重复,“gay”
却夏“”
她之前怎么就没把于梦苒灭口再挖坑埋了。
但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
因为白毛顶流不是特别友善的眼神抹掉之前的倦懒困意,已经望过来了。
却夏难得理亏“我那时候随口扯的。”
陈不恪压着沙发扶手,靠过上身去,低声“那你觉不觉着,有必要为你的试用期男友正名一下”
却夏“毕竟还只是试用期。”
“所以”
“万一两个月后就分了呢。”
“”
却夏抑下继续逗白毛的心思,略微压低声“她太能闹了,还是我之后慢慢跟她说。”
“”
白毛原本松垂着的眼角一扬,上身靠回沙发里,低垂的睫毛像压下将倾覆的乌黑山云。
他垂手,“honey。”
地上蹲着的白猫像听得懂人话,后肢一弹,就原地起跳,蹦到了陈不恪腿上。
却夏有点没看懂,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并不了解男生的情绪反应尤其是白毛顶流这样看不出在想什么的。
却夏有点迟疑要不要哄哄。
没想好。
那边耷着眼皮漠着侧颜专心撸猫的顶流似乎想通了什么,凌厉的下颌骨勾抬回来。
睫下黑漆漆的眸子轻蓄起一点情绪“这位,于小姐”
于梦苒刚找回神智不久,听见陈不恪的嗓音顿时心里一抖,腰板都挺直了“”
陈不恪“我猜你对前因后果和现在的状况有些困扰,我想帮你简单地概括下。”
于梦苒露出茫然“多简单”
陈不恪“两句话。”
“”
别说于梦苒愣了,却夏都有点好奇他要怎么概括。
然后就见白毛顶流薄唇勾起个久违的,冷淡又不驯的弧度。
他一指honey,“猫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