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回不过神。
等过了一个红绿灯,他才懵逼地找回声音“你就这么,上来了”
却夏微微皱眉“不是你们让我上车吗”
张康盛“他说的可是上车、灭口。”
“哦。”
张康盛“灭口你也敢上”
“”
却夏侧眸,扫了张康盛一眼。
这位经纪人的身板没比姚杉云结实到哪儿去。
张康盛被看得汗毛一立“我能冒昧问一句,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吗”
后排,倚在座椅里的陈不恪阖着眼,低声笑了“意思是你这样的,她一分钟能弄死两个。”
张康盛“”
张康盛“”
张康盛绝不相信面前纤细秀丽的小姑娘有这个身手和想法。
但他的人生准则是“保险起见”,所以他往后缩了几公分才问出口“却夏小姐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却夏平静转回,“我不会打架。”
“噢噢,是好事,女孩子就是被保护的嘛。”张康盛讪讪地笑。
他身后那排,陈不恪懒懒睁了眼。
车顶天花板上仿佛映出前几天他见的那一幕酒店晚会厅休息间的镜子里,光下折着雪白匀停的腿,将男导演踩在门板上的女孩细瘦柔韧的侧腰和冷淡的脸。
凌厉又凶狠,漂亮得能杀人。
陈不恪放下踩着踏板的长腿,刚直起身,就对上前排转过来的女孩半耷垂的眸子。
和那晚一模一样的侧颜,只是用空白藏起了那些凌厉面。
只余温吞的柔软假象。
“盒子,还你。”绕着贝壳手链的细白手腕递来空檀木盒。
陈不恪没接,挑了眉。
却夏见他不动,只好耐着性子抬了抬手腕,解释“它二十块,用不上这么名贵的盒子。”
陈不恪笑了“它一百万。”
却夏“”
也对。
一百万都欠了,虽然是被迫欠的,但也不差这一个盒子了。
却夏缩回手“那晚听到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天乐副总或许知道,但和我无关,你们不用再费心了。”
张康盛干笑“这件事我们还是等下车后坐下详谈”
话声未落。
后排,陈不恪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动起来。
张康盛立刻停住,扭头看去。
陈不恪接起电话,一两秒后他微微皱眉“honey”
却夏一顿。
honey
被陈不恪喊成宝贝这么亲热的,只能是他女朋友吧。
所以继卷入顶流的解约秘密后,又要再加一个全娱乐圈都不知道的陈不恪的私密情人
却夏麻木地想扒开门跳车
干脆她自己给自己灭口好了。
数秒过后。
陈不恪挂断电话“先去医院,honey下午突然有呕吐症状,送过去了。”
“啊吐了快快,换路去医院”张康盛连忙催促司机,扭回头看见却夏,他迟疑,“那却夏小姐”
却夏难得觉着尴尬“女朋友重要,把我扔在路边就行。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说出去”这话重复太多,却夏自己都要心虚了。
车内寂静。
张康盛懵住“女朋友”
望着窗外的陈不恪转回脸,五官间的冰冷似乎消融了一点。
他抬手勾下毛衣“男的。”
却夏
哦,gay。
连这个都说了,陈不恪是不打算放她活着下车了吧。
却夏麻木地望着那人“我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满清十大酷刑上完我都一个字不说,可以了么”
陈不恪“”
二十分钟后,却夏活着下了车。
还活着看见了目的地
月牙湾宠物医院。
却夏“”
从她身旁,戴着兜帽的陈不恪擦肩走过,嗓音懒懒透哑“遇上满清酷刑你就招了吧,honey和它主人不会怪你的。”
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