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战战兢兢道“无、障、碍、洗、手、间。”
“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知道。”
“那你占着干嘛”
旁边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大少爷发癫了吗怎么开始当巡逻保安了
王淼也一边赔罪,一边在心里暗骂
草,这位爷是多久没过过性生活了
来酒吧当风纪大队长了是吧他打个炮他也要管
霍舟就这么穿着半湿的衬衫,慢悠悠地晃出了酒吧。
酒吧的工作人员还在收拾满地的狼藉,童绍元交代了一声,也跟着出来了。
两人一出酒吧,就撞上了发小晏随和单茶这对夫妇。
他们俩也是省实验的,不过和俩人每次同学聚会,都神出鬼没的,只在开始和结束的时候出现一下。
晏随一见霍舟这副落汤鸡模样,便忍不住笑了,扯扯他湿透了的衬衫袖子,“谁泼他了”
童绍元将先前酒吧里的事说了,“舟哥可真行,我刚才还以为着火了呢。”
霍舟点了根烟,抽一口,然后道“淋坏了哪些东西,你算好,我赔钱。”
“啧,舟哥,你骂我是不是我能问你要这个钱”
“爱要不要,滚。”
倒是旁边的晏随,因为确实是和霍舟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实在太了解霍舟的性子了,他琢磨了一会儿,便猜到了,霍舟刚才为什么要发那么一场疯。
晏随扯着嘴角笑了,显然是看热闹看得挺开心,“傻x。”
霍舟别过脸,“对,我就是傻x。”
他的确是有病,才会以为在洗手间里的人是她。
可他刚才就跟疯了一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觉得不可忍受。
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颗心几乎要窒息。
恰好单茶刚打完电话回来,对着晏随嘟囔道“姐姐说她刚才喝了太多酒,有点不舒服,先回酒店房间休息了。”
今晚的饭局上,为了从王淼这里搭上崇润建材的关系,单萱可谓是使上了浑身解数,酒自然也喝了不少。
晏随听见,又看一眼霍舟,“傻x。”
霍舟不吭声了,抽一口烟,吐气。
单茶脸上露出几分焦急神色来,“我怕她喝醉了难受,我今晚在酒店陪她,你先
回家吧。”
晏随道“别急,我送你过去。”
霍舟没吭声,目送着这对小夫妻上了车子,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了酒吧包厢。
霍舟面不改色地推门进去,然后神态自若地从包厢角落里拿走了那条燕麦色的羊绒围巾,走前还和包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光明正大到不像个贼。
坐回到车里,霍舟捏着手里的那条羊绒围巾。
很长很宽的一条围巾,整整齐齐叠起来,就像是一块绵软的燕麦色云朵。
霍舟坐在驾驶座上,盯着那条围巾出神。
还是很喜欢她,怎么想都觉得很喜欢。
偶尔会讨厌,也会恨,可是睡一觉起来,又似乎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起她有多好。
他打电话问了晏随位置,就在附近的那家凯悦,开车过去,只要两分钟。
单茶上楼去找姐姐了,晏随不方便上去,便等在了楼下。
这会儿看见霍舟找来,晏随扯着嘴角笑了,“行了,上去看一眼吧,不然我看你今晚别睡了。”
霍舟不应,反问道“她没和你们住”
他知道,她对于雁安说的是,她这次回省城来,和妹妹住一起,所以于雁安也不好再让她回霍家来住。
听见大少爷的这番质问,晏随笑了。
“你觉得,她会去住我和单茶的新房”
顿了顿,晏随又叹了口气,“说什么一年到头出差太多,攒的酒店积分再不用就过期了,反正就是要住酒店。她太有分寸了。”
霍舟不语。
他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单茶是她的亲妹妹,可只要单茶结婚了,她便不会轻易去打扰他们小两口的生活。
想到晏随刚才的评价,霍舟扯了扯嘴角。
她当然有分寸。
从孩童时代便小心翼翼地长大,从没被偏爱过的人,怎么会没有分寸
霍舟突然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很难受。
两个大男人站在电线杆子底下抽着烟。
晏随想了想,又道“今天上午我和单茶去机场接的她,一路上电话就没停过。午饭也没空吃,一边吃一边改itchbook,就是为了晚上同学会,能搭上崇润建材的关系。”
霍舟不吭声。
晏随继续道“喏,大晚上的,饭也没吃上几口,这会儿要不是撑不住了,也不会先回酒店休息。”
晏随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霍舟的脸色,然后就笑了“说真的,我很好奇,她放着嫁进你家当少奶奶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己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