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词来形容自己,霍舟只感觉太阳穴猛然跳了跳。
他怒声打断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单萱冷笑了一声,红着眼睛反问道
“难道不是”
他当然知道她害怕。
他太知道了,所以才会那样拿捏她。
直到这会儿,霍舟才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低头,掰开她的右手。
掌心之中,赫然正躺着一小板药片。
硬硬的铝箔边缘将雪白的掌心磨得通红。
霍舟只觉得烦躁到无以复加,胸中沉闷的情绪无法排解半分,“谁他妈让你吃这个”
单萱很平静地反问“不吃的话,难道要我给你生孩子”
霍舟被噎得哑口无言。
于是最终,年轻男人也只是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下了楼,一路开车走了。
单萱将房门关上,在梳妆台前坐了一会儿,然后抠出来两颗药,就着温水喝下了。
其实霍舟对她说几句难听话,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大少爷,没做错任何事,莫名其妙就被她甩了,还是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换了谁能毫无芥蒂呢
十一点钟的时候,翟静的电话打来了。
接起电话的时候,单萱就忍不住想,翟静做事还是这么谨慎。
这个电话她早不打晚不打,只有确认霍舟从钟山别墅离开后,她才会打。
电话那头的翟静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单萱,你应该知道,他去年拿了年度总冠军,今年才刚过半,已经拿了七个分站冠军他现在是事业巅峰期,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
又是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单萱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
三年了,翟静居然还没找到一套新说辞。
单萱语气闲适地反问“翟静,三年前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告诉他你做过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只余下变得沉重的呼吸声。
单萱歪了歪头,哂笑“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这些狗屁倒灶的说辞对我有用吧”
翟静答非所问“单萱,当初他人生最低谷、职业生涯几乎被断送的时候,是你甩了他。现在他重新站起来,拿了无数个冠军,你又要来吃回头草吗”
单萱捏着手机,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脸庞白皙饱满、容貌姣好,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褪去青涩,如花一般绽放到最盛时。
其实单萱心里清楚,自己当初和霍舟分手,跟翟静没半点关系。
翟静么,无辜,也不无辜。
单萱不高兴。她没办法收拾让自己不高兴的人,那就只能收拾翟静了。
谁让翟静非要来招惹她呢
单萱想起,从前还在念书时,就有过不少人在背后说她是绿茶婊。
现在想想,大家还真是慧眼如炬。
杀人诛心的手段,她天生就会,无师自通。
单萱轻笑,也不辩解,而是反问
“是啊,回头草我想吃就吃,你气不气”
“一边恨我,一边又千方百计学我,你真可怜。”
“翟静,三年前你插足的事情,我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想让你知道,哪怕我不要他了,你花三年也爬不上他的床,他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不但不会看你,甚至,现在只要我随便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就会立刻让你滚蛋,哪怕你这三年再劳苦功高,哪怕你陪他拿了再多冠军。”
“翟静,你要不要试试”
尽管一年到头在省城待不到一个月,但霍舟在省城还是有不止一处住所。
滨江华府这处江景大平层便是四年前他买下来的,面积三百多平。
那时霍舟还不像今天这样如日中天,钱也全被女朋友管着。他买这套房子不但花光了所有的私房钱,还找朋友借了不小的一笔钱。
装修的时候,他告诉设计师,整套房子只需要一间卧室,其他区域都要打通。
三百平的房子只要一个卧室,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财大气粗,设计师一听也明白了,这套房子是新婚小夫妻买来当婚房。
车子一路开到滨江华府楼下,霍舟一时间又觉得烦得不行,于是一打方向盘,便直接将车开去了陆林家。
他和陆林是高中同学,陆林大学念的是空气动力学,硕士毕业后经霍舟引荐,进了他在的车队当工程师。
这会儿休赛期,陆林自然也回国休假了。
陆林今晚刚去参加给霍舟预备的庆功宴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尾巴scarett。
品牌方搞的庆功宴,大小姐自然有办法搞到入场券。
只是今晚的场子里她遍寻不见霍舟,又因为知道陆林和霍舟的关系,所以赖着陆林问了一路,打探霍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