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单萱微闭着眼,声音有点哑“都分手了,你管我。”
听见这话,霍舟低笑一声,然后凑近她耳边,笑得痞气,嗓音喑哑道“都分手了,那刚才是谁坐在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单萱便抬手捂住了男人的唇。
他闷闷的笑。
霍舟知道她有多怕羞。
从前恋爱时,他偶尔犯浑起了坏心,非要开了灯细细地看,边折腾她边说下流话。
单萱的力气完全比不过他,挣脱不开,便只能含着泪用牙咬他。
想到这里,霍舟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她面前,嗓音喑哑“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刚才在衣柜里,她忍得辛苦,于是将他的手指咬得齿痕斑斑。
顶级运动员的身体有多金贵自不必说,平时霍舟有个头疼脑热的,车队经理都能担心得睡不着觉,生怕他比赛时的状态受影响。
也就只有她了,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咬他。
手指、小臂、锁骨和脖颈,每一处都出现过那排细细的牙印。
不光如此,年轻男人结实的小臂上也有几道醒目的抓痕。
是刚才在浴缸里,她用指甲在他小臂上挠的。
显然,单萱也看见了他胳膊上的抓痕。
她没看他,只是低声道“活该。”
霍舟也不恼,而是微微俯身,然后握住了怀里女人的小腿。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轻而易举地便将那两条细直小腿控在掌中。
原本圆润洁白的膝盖,此刻被蹭得通红。
霍舟知道,她最是细皮嫩肉,稍微一碰就是满身青紫。
当年的那个暑假,霍舟几乎每天都会在她身上弄出各种痕迹。
夏天的衣服薄,痕迹不是每次都能遮住。
为了在于雁安面前解释她身上的那些奇怪痕迹,两人不知费了多大功夫。
恰在此时,霍舟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直接伸手过去将屏幕按熄了。
不过几秒,电话铃声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霍舟皱眉将手机拿了过来。
单萱瞥见屏幕上跳动着的那个熟悉的名字。
翟静。
最终霍舟还是将电话接起来,向来对万事漫不经心的大少爷,此刻语气却带了几分被打扰的不悦“什么事”
说这话时,霍舟的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怀里人通红的膝盖。
因为单萱就被他按在怀里,所以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
“aex,今天晚上七点有庆功宴,之前让小郑和你说了,你没忘记吧”
霍舟上星期刚拿了比利时分站的冠军,也是他个人生涯的第四十个分站冠军,最可怕的是,他今年才二十五岁。
粉丝们乐疯了,国内的赞助商们更是乐疯了。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各大城市的地铁站和标志性建筑的广告牌上便打满了这位年轻赛车手的广告。
今天他终于回来了,赞助商那边安排的庆功宴自然是少不了。
霍舟“嗯”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道“今天有事,不去了。”
翟静知道,霍舟平日里虽然是万事不挂心的公子哥儿脾气,可对于这样的活动,都是能配合则配合。
正是因为这位大少爷从小长在那样的家庭,耳濡目染,所以他知道,赛车手和赞助商彼此是利益交换的关系。
赛车手给赞助商带来关注和利益,而赛车手从赞助商那里获取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改进技术、装备和研发。
对于赞助商的各种商业活动,在不影响比赛的前提下,霍舟都是尽量配合的。
正是因为霍舟的性子,所以对于他的突然爽约,电话那头的翟静很紧张。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你在哪边的家里我现在就让队医过去看一眼吧。”
霍舟有些不耐烦,简短道“没,说了有事。”
其实霍舟平日里的生活很简单。
比赛期间,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和车队的人待在一起,体能训练、战术讨论、改进装置。
到了休赛期,除了偶尔和朋友出去喝酒,霍舟便是去玩各种极限运动。
这样的突发状况,实在是前所未有。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翟静才格外担心。
电话那头的翟静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霍舟拧了拧眉,不太耐烦的模样。
只是没等他开口结束这通电话,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单萱,在此刻突然坐直了身子,将他手中的手机抽了出去。
霍舟没吭声,任由她将手机拿走。
单萱两条胳膊攀上男人的脖子,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正在通话”的字样。
电话那头的人似有所感,突然沉默了下来。
单萱在年轻男人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我去打耳洞好不好想戴耳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