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上麻烦不敢去报警……元老师第一时间托人去抓他们也是为了阻止他们报警……”
“挺聪明的嘛,那么快就想通了。”
那边元培枝仍在审讯,就像大胡子说的一样,这几人根本就是群软脚虾公子,不一会儿就把知道的事都抖落了出来——三人是听从邓恩·弗莱曼的指使做了这些事。
要不是飞行机是元培枝的座驾,听到这里的吴关大概已经气得想砸机了!
“邓恩!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有本事就冲着我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许学姐算什么好汉!”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啊,一个无耻卑鄙的小人而已。”
“但有哪里不对劲,”吴关虽然愤怒,但没有失去冷静,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弗莱曼家族现在犹如丧家之犬,邓恩再怎么扑腾也弄不出水花来啊。而且他们也没什么势力了,选择报警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
“是啊,”元幸竹顺着她的话问道,“所以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有底气报警呢?”
“难道军队里还隐藏着弗莱曼家族势力的余孽?不对啊,就算有现在他们也不敢冒出来。元帅正打算组建突击师,哪里需要忌惮他们?”
“嗯哼,所以不是弗莱曼家族势力的余孽又会是谁呢?”
元幸竹循循善诱,吴关越想越是深入,很快想到了先前元培枝和瑞贝卡的对话。
“元老师先前说的独眼难道就是五年前那起事件中逃脱的海盗?听他们的意思是他混进了蓝海基地成为了军官,而且据说弗莱曼家族曾经与他勾结……”
元幸竹一边听着她的推理一边点头。
“参加了这次比赛的军官,有实力能在决赛里和元老师相遇的人,而且身份不明……你们说的是严少校?”
元幸竹忍不住鼓掌:“很厉害,能从现有的情报推测到这种地步。”
“可元帅怎么可能把一个海盗放在——”
吴关终于想到了这最后一步,然后就是震撼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啊,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她们确实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帮许学姐讨回公道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保证……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海盗的事……我们没有接到他的命令……”
元培枝的审讯已经进入了尾声,三人她都审过了,确实只是受到了邓恩的指使,并不知道独眼或者严六的事。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不敢按照邓恩指使的那样去报警,给她留下了足够的行动时间。
元培枝给几人重新戴上了视听觉阻碍罩,而后驾驶着空摩飞到了飞行机旁。
副驾驶座上的吴关还处于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元幸竹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冲元培枝喊道:“培培,你审完了吗?接下来怎么办?”
元培枝看了吴关一眼:“带他们去采矿船停靠区。”
“你真的打算送他们去挖矿啊?”
“这是他们应当受到的惩罚。”
元幸竹撇了撇嘴:“你是怕他们被杀灭口吧?”
吴关终于在这时回过神来,有些无助地望着元培枝:“元老师……”
“你对我们做的这些事有什么想法?”
吴关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认为我们是在做对的事吗?我们是在执行正义,行使公正吗?”
吴关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
元培枝露出了一个放心了的笑容:“吴关,我并不为自己做的事骄傲,如果有一天我们能让想讨回公正的人可以不再使用这样的手段,那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说着冲元幸竹比划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而后驾驶着空摩一马当先地飞走了。
元幸竹一边驾驶着飞行机跟在元培枝身后,一边气哼哼地道:“真是的,连大快人心地报仇都要进行教育,培培真是当久了老师有职业病了。”
吴关却望着元培枝的背影,满脸敬佩地道:“我认为元老师说得很对。”
“我知道,”元幸竹一脸骄傲地看着吴关,“培培当然是对的。”
三人最终被元培枝塞进了一只劳力运输用的集装箱中,在码头等待采矿船的装载。矿场除了雇佣的合法员工以外,还有一些更枯燥辛苦的岗位是安排囚犯去做的。
元培枝给他们注射了麻醉剂,更改了这次采矿船运输人员的信息。等这三人醒了,应该已经身处第二行星采矿船。他们在那里会得到生存的保障,但生活绝没有一点儿舒适可言,这就是元培枝给他们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