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自己健壮几分的纤细身躯,尽情享受着这份宁静安逸又充满了暧昧情愫的宠爱与亲密。
元培枝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元幸竹的背脊,另一只手小心托着她的后脑,轻重缓急地揉捏着,想要最大程度上减少她的痛苦。
元幸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得寸进尺地扬起脸,主动送上了希望元培枝亲吻的其他地方。
元培枝喉咙发紧,头脑也开始有些晕眩,她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幸竹,这里是校医室……”
元幸竹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一脸天真不解地问道:“校医室怎么了?”
校医室怎么了?
元培枝也不知道校医室怎么了。
她只知道自己说好了只错一次,此时却又在犯错了。
“校医室有监控……”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与其说是怕被别的人听见,不如说是因为心虚。
她到底在说什么?
这些话与暴露她心中那些下流欲念有什么差别?
幸竹究竟会怎么样看待她呢?
她的心口乱糟糟的,却听到元幸竹道:“监控又没对着我们,它对着门口,是用来监视坏人的。”
元培枝觉得自己就是坏人。
“培培……”
元幸竹望着元培枝,双眼明亮,元培枝不敢直视,下意识想要偏开脸,元幸竹的双手却已经爬上了她修长纤细的后颈。
“幸竹……”
元培枝的声音短促而虚弱。
“你说什么都会答应我的,我现在还那么难受,你就马上说话不算话了。”
元幸竹的语气没有一点儿责备,全然是满满的爱娇。元培枝招架不住,几乎当场缴械投降,只剩最后一丝理智让她还在垂死挣扎。
“声音……声音会被收录进去的……”
“那我们就轻一点,”元幸竹将单薄的被单拉过两个人的头顶,原本就昏黄的光线被遮挡后只剩下了一点儿柔光,“我会忍住的。”
忍住?
忍住什么?
元培枝觉得什么都乱了,可这薄薄的被单像是为两人构筑起了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在这里只有她和幸竹,她的眼中也只需要看着幸竹。
她脑海中仅剩的那一个理智的声音终于在此时灰飞烟灭,随着元幸竹闭上双眼,元培枝像是得到了一个默许的信号般,默契地贴了上去。
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不想再去思考自己究竟做得是对是错,也不想再去思考在自己眼前、在自己怀里的究竟是哪一个幸竹。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这是幸竹希望她做的事。
元培枝的动作非常轻非常轻,像是怕吓坏了元幸竹一般。而元幸竹也只是乖顺地承受着这一份已然远远超过了界限却又无时无刻不带着克制的亲密。
她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却又怕这份热情会让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功亏一篑。
还不到时候,她知道的,地点不适合,时机也不合适。
“猎物”才刚刚到达陷阱的门口,正在犹豫尝试着是否该进入其中,她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引诱,不能主动,否则就会把这只美味可口的猎物吓走。
啊,她并没有亵渎师父的意思,只是作为亚人,人类对她来说确实是最可口的猎物。并且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亚人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嗯……”
她遵守承诺努力去忍耐了声音,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哼出了声。这种轻柔的温存仿佛不带着丝毫猥琐的欲念,却又更加猛烈地激荡着两人的心灵。
浅薄得不能再浅薄的碰触,隐忍得不能再隐忍的情绪,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动作,她们都像怕吓坏了对方一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只是呼吸吞吐混合着对方气息的空气,只是抓揉带着对方体温的衣物,只是将肌肤相贴,她们就有种已经和对方水乳交融的错觉。
元培枝又想起了那些快乐的、痛苦的、难以忘怀的经历,越是抱紧元幸竹就越是感到空虚。
那些浓烈的情感似乎再也难以抑制,恨不得像是滚烫的熔岩般将元幸竹完全淹没。
“幸竹……”
她紧紧地抱住了元幸竹,这一刻,元培枝再次迷失在了虚幻之中,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于现实还是梦境。
她只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像在白费力气,只知道向渴望妥协能够获得巨大的快慰。
她明知道自己在犯错,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幸竹,却没有办法对抗这份冲动。
幸竹一定不知道,她究竟是个多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