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程某人并不知晓。”程方愈说着伸手,“你如定要强此,程某人手便放在这里,两位若有本事将这手按了下去,青龙教也便按了这个印罢了。”
戴廿五与梁十二自非泛泛之辈,可程方愈别的不提,擒拿手的工夫名声在外,何等了得,敢将手伸将出来自是有恃无恐,非精研此道者,恐非其敌。两人对视一眼,花楼之上三十出声“程左使哪里的话,东水盟岂可与左使动手,既然拓跋教主今日不便,那东水盟总是留他一席之地,教中一切安泰之时,还望请教主前来建康一叙,将这盟约补齐,如此我东水盟总也少个遗憾。”
程方愈只哼了一声,再不打话,带上人便离了花市。早上跟随着青龙教前来的小门小派不免面面相觑,不少也便悄悄跟了出去,那面一圈之中只留下十数座尚有人在,显得有些难看。
“好了,好了,愣着干什么,赶紧都按完,我得赶着走。”田琝道。“曲盟主,下午的事,我帮不了你了对了,宋学士还没这么快回京,晚些你有什么要奏报的,叫他写了带给我,我禀呈太子。”
“都依田大人吩咐。”三十应声。
花市出入口虽由官兵严守,可夏琛等离场之事得了田琝点头,东水盟之“伶人”自也没有拦阻的理由。出得外面,夏珀道“琛弟当真胆大可此事当真不再想想祖父大人当年辛苦打下的江下盟,要我说,便是真拿了那秘藏,他们又有什么话说现如今你一走,什么东西都拱手让人了,要是伯父在此,想必也不会”
夏琛垂着头“出都出来了,别说那些了。”他稍稍呼吸一口,抬头“反正也是急着要回临安,这便赶路就是了。”
“只怕东水盟没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万夕阳道,“回到临安之前,终须一切小心。”
说话间只见程方愈带人出了来,赶上几人“君超,你们眼下是何打算”
“程左使也走”夏琛有点惊讶。“青龙教也不入这东水盟”
程方愈笑笑“你又不是不知你拓跋表哥是什么样人何时青龙教也要仰人鼻息此来只是为了你们,我若按了这个印,只怕教主要将我手废了去。”
沈凤鸣只从旁哼了一声“我们要赶路回临安,料想程左使是要赶路回徽州吧不同路,不如少废话,就此别过。”
程方愈并不理会,只道“君超,回京得了君黎的消息,莫忘与我个信。”
“与你个信好叫你们来赶尽杀绝”沈凤鸣咬牙,“今日无暇与你算账,但这个仇总会寻青龙教来报,你回去告诉拓跋孤便了”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尚且不知,此时谈谁寻谁报仇,只怕太早。”程方愈却也不甘示弱。又见几个伶人护送了田琝等人出得花市来,逢得几人尚在巷口,田琝微微一怔,并不说话,绕过便走。
“大哥”夏琛见了他,追上几步,田琝却走得愈发快了。夏琛心头一急,疾上前要拉他,“你先别走”边上葛川见状,伸手便向他腕上抓来。
“小心。”沈凤鸣待要上前,斜地里程方愈聚指如锥,已向葛川手背啄去。
葛川堪堪要拿住夏琛手腕,见程方愈手来,忙手心一转,“青云手”遇上“擒拿手”恰逢其敌,两个顿时斗作一处。
“你干什么”田琝吃夏琛拉住,十分没好气转回身来。他不怕夏琛,亦不将万夕阳等放在眼里,但沈凤鸣在边上,他莫名还是有点顾忌。
“哥”就连夏琛自己都不知为何便是这么当面见了他,忽就有万般委屈涌上,再没了旁人面前的坚硬姿态。“你为什么要那般胡说,为什么要说谎话陷害我们”语声竟是哽了,好像,在他面前,终只是这十几年来的那个幼弟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