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跟你哥哥暂避一下吧。”
“君黎哥,这个人居心叵测,你你别信他”无意先忿忿道。
刺刺却拿眼神与君黎一对视,那灵动的眼睛已似在问,究竟是不是能完全信任沈凤鸣、依他的意思而做。君黎已知她意,只轻轻点头。
刺刺也点点头,回身道,“哥,我们先出去吧,有什么等君黎哥伤好了再说。”
“可他”无意见君黎和刺刺都似在沈凤鸣那一边,深感气愤与惴惴。“你们为什么就信他,他可是无恶不作”
“没有啦,他没那么坏,他还帮过我们,你忘记啦”刺刺一边说着,一边硬是将他往外推了出去。
沈凤鸣待两人出去了,方细察了君黎伤势,运起心法。伤势虽沉,但以独门的“万般皆散”来解,并无难处。
少顷,君黎体内制心之力渐渐化去。他脸色好转许多,沈凤鸣也便放下心来,收去劲力,往边上闲闲一靠。“那外伤接下来便可自愈了,你还是要多休息几日,不可妄动。”
君黎谢了他,方说起被葛川暗算、受刺刺二人相救之事,沈凤鸣听闻也不无后怕。“没想葛川竟如此卑鄙必是见你落单,又身受了重伤,才敢有此举动。那日万事都突然,我也没想你已伤至如此倒幸得遇见刺刺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这小姑娘竟也还挂心着你,千里迢迢追到这广东来。”
君黎嗯了一声,似乎不欲多言。
“怎么说到刺刺,你像是有些心虚”沈凤鸣看着他表情,微觉蹊跷。
君黎只得抬头“你知道我跟顾家的关系总觉她不该来的。他们一来,我便不知如何是好。”
“是么我瞧你们眉来眼去的反觉得你每回跟这小姑娘在一块儿,倒都像挺高兴的。”
“是么。”君黎淡淡道。“我烦恼都来不及,何来高兴。”
沈凤鸣一笑。“也不必否认。方才给你疗伤,见你心里像有些不平静我原还有些紧张你是否受谢峰德心法影响过深,损了心性,可仔细一探,却又觉并不是什么消极或厄运之念,想来反有点像是开心这于你,倒不常见。”
“那是见了你来,知道自己有救了,自然开心。”君黎白了他一眼。
“哦”沈凤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好,那不说你方才是说,刺刺这小姑娘似乎挺关心你,这总不假”
“就非得扯上她”君黎无可奈何。
“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哪天又要多收一截树枝。”沈凤鸣大笑起来。
“你多心了,刺刺只是小女孩子。”
“都差一点嫁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还是小女孩子”沈凤鸣摇头。“上次我说湘夫人对你有意思,你也不信,还与我动手。这回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顿一顿,又道“这种事嘛,我得教教你。你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女人会为了自己心仪的男子之外的人费心的你别什么都不当回事。”
君黎反笑。“在我看来,刺刺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她们若不是喜欢你,你去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险,谁要管”
“我只知,若她们遇到危险,我也是要管的,可却并不是因为你说的那种缘故。换过来想,她们必也是如此。”
“那是你,你是男人,还是个道士”沈凤鸣没好气地道。“一个根本不知什么叫喜欢的道士,还在那里拿自己的道理判断别人,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就都遇上了你,这般倒霉”
君黎缄口。
好端端的人,大概也的确都是因为遇上了我,才都碰上了不幸事。不论他们是出于对我什么样的关心都好,我却始终无法回报任何一点的。
沈凤鸣见他突然不语,转念明白自己说得重了些,放缓了语气,讪讪道“哼,你也不消多想。我不过是不平怎么我沈凤鸣的女人缘竟还比不上一个道士。”
君黎看了他一眼。他知沈凤鸣不过是种自嘲无论如何,他与女人相处也总比自己多得多了,女人缘也决计不会差,若真有不平,大概只缘于一个人。
“我答应了秋葵,回去之后,带她出来。”君黎忽道,“那之后,我便不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