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揽到自己身上。但你以为刻意不与旁人亲近,便不会遭受失去的痛苦吗恰恰是因为你心里偏生太容易对人产生亲近,才会如此。”
他想了一想转言道“不过放心,我可没你那么多情善感,你回来或不回来,感激我或不感激我,当我师父或不当我师父,我都不会在乎。这样你会好受一点么”
“会”君黎答道。“我最好身边的人,都与我疏远些就好了。便是那种就算面对面,也如同陌生,就算说着话,也是不相干就最好若你平日对我凶些就更好了。”
凌厉笑笑。“很容易你对别人坏些,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坏的。只可惜你却是个好人,偏生做不到。你希望别人这样对你,可是你自己却没法这样对别人,到头来便是一个人承担那许多人的痛,这世上最笨、最无救的就是你这一种人,若要说命苦,这便是你自找的。”
“比起害人来,我宁愿如此。何况命中注定这种事有多可怕,你恐怕没我知道得清楚。”
“好吧,或许你的确命中注定有一些劫难我也只能希望你不会一直如这般悲观,在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别总先归咎于己,记得想想自己也曾给旁人带来过好事,未见只有厄运。”
“哦嗯。”君黎果然并不很相信。凌厉便仍然只好笑笑“不说那些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我想尽快吧。到了那里,总要先去打听下消息,也要花不少时间。”
“他们的住处,我倒确实也没有线索。而且这算是黑竹会的大事,该是不会容外人参与其中。”
“我会自己想办法凌大侠便到此为止,别再给我出任何主意,早先都说了,我寻黑竹会麻烦,你要装作不知道才是。”
凌厉哈哈笑道“是啊,这些事你又比我上心。”
但笑却也淡下去了。“其实自你离开顾家也发生了挺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南面诸城都不甚太平,那个张庭张大人奉了令,一直在寻找程公子但想来寻他的由头有点不可告人,没敢贴了通缉令大张旗鼓地找,就一个城一个村地搜,仔细搜了这两个月,却没结果,我料想程公子必是一开始就逃去金人地界了,他们还没胆子到北面去拿人。”
“那他们这一段还有去骚扰青龙谷么”
凌厉摇摇头。“拓跋教主已经回去,任他们也没这本事。说来,教主那时候来京城也幸好算快朝廷早在夏庄主的刑场上布好了陷阱,专为对付他但可惜当今太上皇赵构在夏庄主行刑前两日还不知轻重地去游湖,被教主得到消息,径闯龙船,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逼他回去向当朝天子施压放人。”
“拓跋教主竟如此胆大那太上皇出游,身边难道也没个高手护卫”
“他身边的高手护卫哼,问题正出在此。如今宫中侍卫的头儿换了个新人,此人武功很高,往日也正好与青龙教有很大的过节。这许多事情,倒正有他一手策划的份儿,若是那日没得手,真去闯了刑场,恐怕拓跋教主便真的麻烦了。”
君黎心中忽然一凛,脱口道“是不是朱雀”
凌厉吃了一惊“你知道朱雀”
“嗯,我听说过一些往事,也知道他十几年前被以谋反的罪名打入了天牢。”
“不错,那时以为他必是死罪,谁能料到如今他非但自由了,而且还在大内谋得好职。把他自牢里放出来的是当今天子赵昚,但十数年前的许多过节,却与如今太上皇赵构有关。朱雀知道赵构许多秘密,不晓得他们如今谈了什么样条件,赵构对他又恨又怕,却也不敢怠慢他。拓跋教主那一日在游船上,也没料竟会遇到朱雀,这一见面也真称得上分外眼红了。还好如今朱雀比起他,功力似已稍逊一筹,被他抢得先机,不得不答应放了夏庄主。”
“那赵构和朱雀竟这么好,回去真的便照办了”
“赵构胆小如鼠,吃这一吓,岂敢不放人。”
“怎么凌大侠你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拓跋教主在临安耽留了几日,我与他晤过面。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既然朱雀重新出现,并且与拓跋教主仇人相见,那便等同于当面宣战,徽州一带,自此可能多事;黑竹会如今南迁,很可能是已经投靠朝廷,这次又是在徽州成会,你若要对付马斯,须要小心别将自己卷入这场争斗中如若实在没办法了,去青龙谷暂避,拓跋教主应该能保你一命。”
不料君黎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去青龙教。”
“怎么,你担心在青龙教若遇到你姐姐多有不便其实那倒”
“不是这个缘故。”君黎打断他。“只是我始终对这拓跋教主并无好感罢了。”
“为什么”
“因为义父的关系。”君黎道。“我只知道,义父这般年纪了,仍然一直想回青龙教,但却是这教主始终无动于衷,害他没能完成心愿,最后还因此在青龙谷中丧生。总之,义父的死,我一恨自己,二恨马斯,三恨青龙教主,便此而已。”
“若是这件事嗯,我不好说什么。”凌厉道。“也罢,反正你自己小心些。你今日的武功对付一般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