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
董谣愣住“什么”
他冷声道“你最好赶快滚,再让我看见你出来行骗抢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反应过来,连忙道“我不是人贩子,你误会我了”
听着董谣手无足措地解释,黎谆谆幸灾乐祸在庆阴庙里笑得捶墙。
南宫导见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挑眉问道“这女的跟你什么关系”
黎谆谆扬唇“她是这个修仙世界的女主,会做预知梦,抢了我宿主的未婚夫。”
南宫导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梦见张晓晓死了,才来这里帮张淮之埋人”
他反应过来,又追问道“等等,张淮之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你要跟女主抢男主”
黎谆谆耸肩“不行吗”
南宫导盯着她,半晌后,意味深长道“你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不避不躲,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挑唇笑道“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黎谆谆不敢多看南宫导的眼睛。
他的黑眸里总是盛着溺死人的温柔,似是藏着钩子,看狗都深情,偏他却是个薄凉无情的性子。
看久了怕是陷进去找不到北。
如今好像对他有了免疫系统,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不过是一双眼睛,在她眼里,和地上的玻璃珠子没什么区别。
南宫导被她盯得发麻,心跳都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别开头“都不喜欢。”
黎谆谆似是捕捉到了他的异常,挑眉道“话不要说这么绝对,没听说过真香定律吗”
“什么真香定律真臭定律的。”南宫导淡淡道,“你很希望我喜欢你吗”
黎谆谆嘟囔了一句“少臭美了。”说着,从系统栏里兑换了一颗眉心痣,安在了自己脸上。
她站起身,转了个圈“好看不”
“一颗痣,有什么好不好看的。”说是这样说,他视线却并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垂下的颈子,有些像是寒冰湖泊上曲项的白天鹅,说不出的优雅与傲然。
她皮肤本就生得剔透白皙,用冰肌玉骨来形容也不为过。而眉心那一颗淡红色的小痣更似雪中孤梅,张扬又内敛,美得不切真实。
南宫导眸光一晃,脑海中模模糊糊浮现出一个穿着黑裙子在舞台上跳舞的身影。
他恍惚记得,黎谆谆以前曾是学跳舞的艺术生。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每一次汇演时,拉着他去观众席,看她在舞台上跳舞。
她说台下十年功,台上亮晶晶。她要做舞台上最亮的那颗星,成为他的骄傲。
但这颗星后来陨落了。
她没能成为舞者,被那私生子从废钢厂的高楼推下,浑身粉碎性骨折,像是睡美人一样被施了魔法,就此沉睡过去。
“你想什么呢”黎谆谆见他失神,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走呀,出去给董谣一个惊喜。”
她一瘸一拐要往外走,却被南宫导拽住了衣袂,她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他似乎想对她说什么,薄唇微翕,最后也只是垂下眸“我背你吧。”
黎谆谆挑了挑眉,凝神望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好啊。”
她嫌蓑衣硌得慌,便让南宫导将蓑衣脱了下来,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向上一跳,轻松跳到了他背上。
南宫导一边背着她往外走,一边问“你就这样出去”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出去引起惶恐,昨天淋雨淋得脸上的妆容都掉干净了,现在说他是黎不辞,大抵也没人相信。
而黎谆谆这张脸跟以前一模一样,董谣又不是傻子,要是脑门上贴颗痣就认不出来她了,那这个修仙世界怕不是要完蛋了。
没等黎谆谆回答他,出了庆阴庙,正急于解释的董谣一抬头,就跟她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董谣微微张开的嘴抽搐了两下,表情由惊愕逐渐凝结为不可置信。
黎殊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几乎失声“黎,黎殊”
黎谆谆像是没听见似的,视线甚至没有在董谣身上停留,径直越过她看向张淮之“晓晓睡着了”
张晓晓那颗闭息丹吃到肚子里,刚开始还照着她的叮嘱在张淮之怀里装睡,后来一不小心却是真的睡着了。
张淮之点头“小孩子容易犯困。”
她道“天色不早了,现在就启程吧。”
被完全忽视的董谣,听见两人的对话,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张淮之的妹妹没有死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很清楚,他妹妹就是在雨停之前断了气。
董谣攥紧手中的油纸伞,三两步追了上去“黎殊,你到底想干什么”
定是黎殊多管闲事救了张晓晓,要不然现在张晓晓已经死了,哪会让她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她挡在南宫导身前,让黎谆谆想忽视她都做不到。黎谆谆看了一眼张淮之,神色迷茫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