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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失控感,令叶昀极其不适应。
在一切结束后,他必须好好和危岑谈一谈。
如果危岑不接受
叶昀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不管危岑接不接受,他都永远不可能会成为那样的“出色”的oga。
叶昀内心做下决定,好在他没有忘记主治医生离开前的嘱咐,下了床。
躺了一天,他的身体恢复正常,腰和腿上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一天前的那种酸涩,身后也不再收缩渴望安抚。
只是,踩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稍稍有些不舒适而已。
叶昀拿起放在危岑床头的药剂,这种治疗内部器官受损的药剂需要口服,叶昀靠近了危岑,一只手拿好药剂,另一只手准备掐住危岑的下颚骨让危岑张口。
他的手刚刚触及危岑,手腕处就多了一份力道。
感受到有人接近,危岑猛然睁开眼,在看清自己身前之人是叶昀时,掐住对方手腕的力道才减轻了不少。
叶昀趁机挣开他的力道,有些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醒了,”叶昀干巴巴地开口,把手上的药剂往危岑手上一塞,“你需要把这瓶药剂喝掉。”
语毕,立马走回自己床上坐下。
危岑其实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拿住药剂,瞳孔涣散的双目跟随着叶昀。
叶昀努力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好一会,危岑才回过神。
随后,危岑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精神海和身体的状况。
精神海内精神核心缓慢地旋转,破损程度未有提升,仅是精神海内星辰稍有黯淡,预计只能发挥六层的力量。
身体状况有些出乎危岑的预计,他以为自己必然伤得不轻,但仔细一检查,体内伤势好得差不多,星辰之力饱满,运转平稳。
危岑松了口气,这才打开手中药剂闻了闻,是治疗用的药剂没错。
危岑当即喝下药剂。
药剂等级不低,一进入他的体内,药效便扩散开了,五脏六腑连带筋脉骨骼上残余的伤势得以被平复。
做完这些后,危岑停了下来。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内,氛围像是凝固住一般,格外沉寂。
那三天的事情让危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昀。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然而,那件事情已经超出他能够做出反应的范围。
叶昀也没有再开口,沉默地盯着脚下石质地板上凌乱的纹路。
最后,还是危岑率先提及两人都想要直接忽视的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那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叶昀抬起头来,看了他几秒,用一副平静的语气说道,“好,你说吧。”
他抬起头,危岑才注意到,只是短短几天,叶昀似乎与先前不一样了,那双眼更加漆黑,难以窥探其中情绪,也更像他记忆之中的叶昀。
注视着叶昀的双目,危岑心头的那些犹豫沉寂下去。
没有拐弯抹角,危岑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你同意,我愿意负责。”
“呵”
叶昀却是嗤笑出声,他把玩着手中彼岸花先前氛围过于沉寂,叶昀将彼岸花取出缓解自己的情绪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危岑,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一面镜子,这样你就能够好好看清楚你脸上的不情愿。”
危岑的神情一僵,慢慢地,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叶昀说的没错,他不愿意将自己彻底和叶昀绑定在一起。
原因有很多,其中最根本的一条是,他与叶昀并没有必须在一起的情感。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只会带来不幸。
最好的例子就在他身边,危岑怎么可能愿意步入自己父母的后尘。
而经历过白琦的事,这一世,危岑已经彻底不打算与人共组家庭。
“正好,我也不愿意让你负责,”叶昀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烦躁是因为必须在这里和危岑交谈,还是因为其他,叶昀取出彼岸花的子弹,一边一颗一颗地向里面塞去,一边继续说道,“反正也只是一场意外,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还是”
叶昀原本想说的是照旧,转念一想,不需要照旧,过段时间他和危岑无需再有交际。
“互不干扰。”
危岑眯了眯眼,心头那股凝重减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妙的情绪。
“既然如此”
危岑停顿一下,见叶昀一脸不在意,重复道,“一切互不干扰。”
叶昀放入子弹的动作有所偏离,他垂眸掩饰情绪。
两人都未提及永久标记之事,危岑是不清楚永久标记这件事情对aha与oga的影响,叶昀则是觉得没有必要。
实际上,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发生,他早已经决定去去除腺体,在进入虫洞之前,他便预约好了去除腺体的手术,如今不过是增加一个解除标记的手术罢了,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