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女儿红里无毒”
岳缘笑着将杯中美酒一口饮尽,笑呵呵道“你夫人下毒的手段对本座来说实在是太过寻常。她的毒释放在店小二的身上,想借由小二开坛的时候,让毒药落入酒水中。”
“这种下毒的手段在寻常人看来或许防不胜防,但对本座来说实在是不值一哂。”
“不过你夫人既然做出这种举动,本座自然需要配合对方了。”
“配合着骗她”
“咯”
“若不这样,你胡青牛又怎能亲眼看到你夫人对你的感情”
“哈哈”
“所以说,你得感谢本座”
岳缘放下手中瓷杯,目光再度扫了一眼王难姑那还是有那么一点青白的面色,感慨道“只可惜牛嚼牡丹,浪费了这一坛客栈珍藏的上好女儿红”
胡青牛听的目瞪口呆。
但看岳缘那一脸期待自己感激的目光,胡青牛吞咽了下口水,教主如此表现他这是首见。不过细细一想,胡青牛发现家主的话并没有说错,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与王难姑之间亦不知道会持续之前的冷战会有多长的时间,远远没有当场见到王难姑承担罪责之时的震撼。
最终,胡青牛哭笑不得的做出了自己的感激。
感谢家主饶过王难姑一命。
更是再度认真的保证了下自己身为奴仆的忠诚之心。
“唔”
岳缘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胡青牛的感激,挥挥手,示意道“你的感激,本座接受了。”同时吩咐道“在给你夫人醒酒后,将这里的残局收拾好吧”说完,岳缘人在桌子上放了一块银锭,自己则是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至于饭菜,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入客栈一行,不过是解决这一直悄悄尾随自己与胡青牛的王难姑。
回归的路途上。
这个时候,一行人已经不止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岳缘,而跟在后面的正是胡青牛与王难姑夫妻二人。
“”
走在前面的岳缘的面色虽然不变,但迎着那吹来的清风,他的眼角总会时不时的颤动一下,伴随着的还有他那略显无奈的眼神。原因无它,正是因为跟在后面的胡青牛夫妻二人。
三人同路,却只有双骑。
身为家主,身为教主的岳缘自然是一人一骑,那剩下的胡青牛和王难姑两人正是双人同骑。
一路上以来,这中年夫妻二人卿卿我我。
若说胡青牛还有那么一些羞涩,可那王难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亦没有在意岳缘这个教主外加家主的存在,她此刻正在马背上,坐在胡青牛的怀里耳鬓摩擦,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声细语撒娇了。
可问题是
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所谓的低声细语对岳缘来说,那大小犹如天际突然响起的惊雷,简直是在耳畔炸响。
岳缘后悔了。
他觉得之前就应该更加狠心些,让王难姑直接死在她自己毒药下算了。
眼下,这王难姑与胡青牛双人同骑,耳鬓厮磨的举动,简直对岳缘造成了不可名状的打击。要知道,岳缘这才上华山啊,而且从某方面来说,他那算得上是无疾而终。
本来心情已经有过准备的岳缘倒是没有多想,可当他看到胡青牛这对中年夫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岳缘就觉得自己只怕是做错事了。
这错,现在改正还来得及吗
回眸瞥了一眼遥遥坠在身后不远的胡青牛夫妻二人,岳缘心中突然闪烁过这样一个念头。
紧接着岳缘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心情变化,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么长的时间来了,出现这样的心绪波动,是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摇摇头,岳缘将脑海里那弥漫不出来的念头碾灭,这便收拾好了情绪,不再去理会。
不管如何,胡青牛与王难姑夫妻二人对他岳缘的大业来说,都是不错的人才。
能收服夫妻二人,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只不过偶尔碍眼了点儿,就当做视而不见吧。
右手扯了扯手上缰绳,左手则是轻抚了下身下骏马的鬓毛,岳缘双腿一碰马腹,顿时在一声驾的声音中,疾驰而去。
明教,是时候动了。
解决他私事的同时顺便解决这被蒙古人占据的江山。
言静庵,一个人呆在一座破庙里,陪伴她的只有那匹黑马。
在这一路上,她的心一直跳动的很快。
自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体验到恐惧名为何物。
她在这里足足躲了两天的时间,直到现在确定自己已经安全后,这才走了出来。在慈航静斋的记载中,那个男人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可怕,那简直是用文字无法形容。
哪怕是灌注在魔门脑袋上的那个魔字也无法去形容那个男人半分。
眼下,她还未亲眼看到,只不过感受到了那股无边的剑意,便已经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