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两种相反的气质,这一刻在岳缘的身上得到了奇怪的统一。
岳缘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的缘故化身成了寒玉床的白玉床,他的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岳缘侧脸的卫贞贞确是眼尖的发现岳缘的眼中并不是如此。
“公子,怎么呢”
“有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
“纯阳有多少东西存在这里”
卫贞贞闻言一愣,有些迷惑自家公子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她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公子编撰的道藏四分五裂,散落在江湖各处,其他道门和皇家都收集了不少,在这里并没有多少。”
“存在这里的有小仲编撰的唯我独尊功的副本,剩下的便是小陵的先天功孤本”
副本
岳缘闻言一愣,也反应了过来。唯吾独尊功因为寇仲的身份,放在灵鹫宫的自然不可能是孤本,但徐子陵不同。留给寇仲的是江山,留给徐子陵的是纯阳。只是眼下纯阳原本的传承道藏四分五裂,大部分落在了各代皇室的手中,其中也不知道缺失了多少。可以说,纯阳的传承其实基本上是差不多断了不少。
即便是有人从道藏中领悟绝学,到时那人也将不会是道士。
想到这里,岳缘叹了一声,嘱咐道“贞贞,你将先天功孤本放在这个密室,与寒玉床搁在一起吧就说这是纯阳的传承”
“”
卫贞贞听到这里,眼眶微微一红,道“我明白了”
至此。
安排好这一切后,岳缘这便转身离去,在密室大门紧闭的刹那,岳缘猛地回过头,似乎在隐隐中看到了那寒玉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女人。
一大一小。
正对自己盈盈而笑。
“出征了”
微微一笑,岳缘转身大步离去,黑袍飘飞中,带着一身的飞扬。。
一卷书籍。
一身锦衣。
锦衣公子就这么靠着白色毛驴,侧身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面前跪下的人。
风吹过,听着那金银铃铛的请脆响声,却是丝毫驱逐不了眼下那凝重的局面。
“好久不见了”
“你说是不是”
“丁春秋”
一手放在后背,一手持着书卷,恍若一个教书先生一般的站在,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那跪倒一片的人,言语中尽是随意的姿态,就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在锦衣公子面前,则是一片跪在地上的人。
为首的正是白发飘飘的星宿派掌门丁春秋。
在其身后,则是他星宿派的那一群弟子。
在这一刻,这群弟子们压根儿不敢出声,丝毫不敢拍出自己平常所擅长的马屁,只能战战兢兢的跪在后面,不言不语,任凭这入冬时分的冷风刮过,吹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他们完全没有料到。
自家老仙在珍珑棋局失败后,被一个少女打的惨败后,正想回北方重整声势的时候,确是在半途遇见了更为可怕的存在。
“你”
“你”
即便是以丁春秋在江湖上的恶名,那一手化功大法的恐怖但在此刻却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白发坠地沾了不少的泥尘,额头更是冷汗直流,再度遇见了这个生命中最为恐怖的存在,丁春秋那一心的凶狠确是丝毫发挥不出来,在这一刻,整个人蜷缩的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鹌鹑。
“你不是在西夏么”
“怎怎么”
哆哆嗦嗦着将心中的问题问出,丁春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女扮男装之人。逍遥派内部争斗,大概的情况丁春秋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出了一份力。
只是丁春秋不知道的他所见到的不过是表面上的真相,真正的内里的情况他还接触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满心的疑惑,对方已经在西夏呆了几十年,这一刻再度出现在中原,踏入大宋境内,究竟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一点,丁春秋可以肯定的是逍遥派的内斗,只怕会彻底的牵动着整个江湖局势。
“是啊”
“我是在西夏,但是我感觉到那人已经死了,耗尽功力而死而不是在你的手上。”
手中书卷轻轻的在丁春秋的脑袋上拍打着,就如同老师教导着不听话的学生一般,锦衣公子说道“春秋啊,你可还记得这个名字可是由我替你取的”
“记记得”
战战兢兢的回答着,以丁春秋心中对眼前人的了解,只怕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并不好了。
“那你可知这春秋二字代表何意”
“知晓”
“可你让我失望了”
脸上失望之色明显,锦衣公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乎将头紧紧挨在地上的丁春秋,此时的丁春秋哪里有星宿老仙的气势完完全全的如同一个奴才一般的叩首在地,不见丝毫逍遥狂妄的气质。
“我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