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了”
嗅了嗅那隐隐的熟悉的香味,岳缘的目光还是落在那天际的银月上,听着虫鸣和面前那流淌的溪水声,在这月辉下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嘻嘻”
娇若银铃的嬉笑声自空气中传来,随着笑声,一阵带着香风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了岳缘的身旁的大石上面,双手背在身后,赤着脚在石头上悠悠的转了个圈儿后,婠婠这才用一种回忆的口吻,说道“好久不见了啊,公子”
“公子还记得那天夕阳下的婠婠吗”
一双如水一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婠婠身体前倾,目光迥然的盯着眼前一身补丁道袍的岳缘。
“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你,我怎能忘了婠婠”
笑容满面中,岳缘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投向婠婠,两人四目相对,犹若已经隔了三秋的恋人。
“那婠婠就放心了”
玉手轻轻的拍着胸口,荡漾中婠婠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尽是舒心的表情,喃喃道“对了,这些时间不见,公子这是过得好些稍微的有些窘迫了啊”
“看了贞贞姐,是没有照顾好公子”
目光盯着眼前道公子身上那打满着补丁的道袍,要知道在婠婠以往的印象中岳缘可是穿好衣裳,吃饭都需要吃好东西,从某种方面算是有着一种洁癖的道公子竟然会开天辟地的穿上一身补丁道袍,这让婠婠不得不惊讶。
“公子这一身的补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吃了多少的苦”
若有所指的哀叹了一声,婠婠的眼眶中缓缓的浮现了盈盈水波。
婠婠话中所指是什么岳缘当然明白,眼下再遇却不是当初那般的接触,当时是双方知道彼此,却是故作不知道的配合着表演,但是眼下却是已经知道了各自的身份,却是无法在假装不知道了。
“不”
迎着婠婠的视线,岳缘摇摇头,对着婠婠扬眉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补丁哦”
“噢”
讶异中,婠婠便见岳缘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开始撕扯身上的补丁来,很快在短小的布块飞扬中,那几乎打了好些处的补丁的道袍焕然一新。
“这是贞贞专门打在外面的补丁”
在揭开最后的补丁后,岳缘这才摊开双臂,笑道“咯,现在就是完好的了”
“”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道袍,婠婠只觉得自己的眉头有些颤动,嘴角也在抽搐。
这算什么
婠婠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景,刚刚自家若有所指的话,在对方的这个举动下,彻底的崩掉了。原本她还以为当初对道公子有了一些了解,但在这个时候婠婠发现事情只怕是不简单。
同样。
道公子的这句话也告诉了婠婠一个事情,那便是对付佛门人家早就已经在准备了。
目光在岳缘背后那月缺剑上停留了半晌,婠婠这才晃了晃头,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话,如果这么扯下去,婠婠还真不知道面前的道公子到时又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婠婠倒是有一种直觉,似乎面前的道公子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是哪里出现了变化,婠婠还无法察觉。
“公子倒是好心情”
“只是公子不害怕佛门和道门的其他人对公子的这般做法,看不下去吗”
“到时若四大圣僧、宁道奇还有慈航静斋的尼姑们一起针对公子,只怕公子撑不下去啦”
说到这里,婠婠的一双柳眉蔫了下来,一脸的担忧,道“婠婠可不想公子以后青灯伴佛了,一生孤苦伶仃”
挖人家根底,佛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岳缘的做法,两教的争锋相对或许会改为另外一种方式。
“那婠婠的意思”
剑眉一扬,岳缘的目光停留在了婠婠的脸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公子与圣门合作吧”
笑声中,婠婠道出了前来的打算。
合作
若是阴癸派知道旦梅和闻采婷都是死在白清儿手里,而白清儿则是加入了纯阳,只怕这个合作
“如果我拒绝呢”
心念急转,岳缘在分析着阴癸派的打算,嘴上却是反问道。
“那,公子这样说太不近人情了”
话语落下,嬉笑声中天魔刃已经出现在了双手上,婠婠笑道“我想公子是不会让婠婠失望的”。
人,最怕的是什么
孤独
又或者是恐惧
还是那一种难言的寂寞
这些,在某些时候都存在,都会感到害怕,但是还有一种,是让人头疼和无奈的事情,那便是对比。
就像一个人小时候,总会与别人家的孩子进行对比。
一旦对比,在这个时候优点与缺点就会放大或者缩小,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缺点放大。当缺点与优点在一起的时候,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