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脸懵逼中,扯了围裙和家居服,决定好好展现一家之主的愤怒。
二人肢体斗争了几个小时,霍传山旺盛的精力有没有消耗光不知道,白岐玉的是消耗光了。
白岐玉浑身红的像蒸熟的虾子,浑身软绵绵的倒在霍传山身上。
他是冷白皮,一兴奋皮肤就泛红,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后者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脸,轻柔的像海水拂过最心爱的珍宝。
在这片让人能忘记一切烦忧的温情里,白岐玉放松的软了身子,窝在男人柔软的肌肉里。
可算不闹事了。
就是代价有点大,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白岐玉深沉的想,这样下去不行,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
怎么才能让霍教授出门走走,别窝在家里折腾自个儿了呢
白岐玉脑中闪过了什么。
他不确定的开口“霍教授,我们要不要去圣瓦利斯福利院”
抚摸头发的大手顿了顿,但也仅是千分之一秒,很温柔的拈起白岐玉柔软的发丝,亲了亲。
因为刚进行过消耗大量体力的活动,白岐玉的声音很软,软的能让人答应一切不合理的要求。
霍传山也不意外。
就算现在,白岐玉说“滚”或者“你去死吧”,他也会答应。
不过白岐玉应该不会再说了。
“怎么突然想去”
白岐玉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耳朵轻轻贴在男人柔软的胸肌上。
“其实,我早就想给你道歉了,只是一直害怕开口,越拖越退缩就,上次在制表厂,我过于神经质了。闹鬼什么的,全是我过度反应。对不起。”
霍传山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他失笑“你没必要道歉。”
白岐玉有些感动的颤了颤睫毛,还没说什么,就听霍传山说“我都忘了。”
“忘了”白岐玉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瞪他,“你还敢忘了我他妈一直愧疚到现在呢,你给忘了”
霍传山又被吼了,有点委屈“因为没什么好记住的啊。”
“哈这么离奇的乌龙撞鬼经历你说记不住我还结结实实骂了你一顿呢,你也记不住”
见白岐玉横眉竖眼要发火,霍传山赶紧解释“因为,就像我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事物的存在都不会因此改变一样无论是撞鬼还是乌龙,无论你对还是我错,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也便没必要记住了。”
“你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白岐玉气呼呼的瞪了他半天,叹了口气“算了,忘了也行。你就说去不去吧。”
霍传山笑着把白岐玉揉进怀里,细细密密的亲他“去,当然去。”
白岐玉捶了他一巴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意外的发现,下周一是腊月二十三,到小年了。
快过年了
白岐玉隐晦的看向霍传山,发现男人也注意到了日历上的“小年”。
他的心中突然涌过一股热流,觉得,现在似乎是说工作事情的好时机了。
这几日,白岐玉的状态称得上极好心情高涨,有动力做一切事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压抑和想哭了。
状态甚至好到不反感复诊,主动给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还称赞他精神状态不错,继续按时按量吃药,再半年就可以停药。
种种好的迹象,白岐玉将之归结为,那份“可能获得”的工作给了他“希望”。
人最害怕的不是苦难,而是没有意义、没有尽头的苦难。只要有“希望”,苦难就有终结之日,一切努力能有结果。
爬上了泥沼的人,再也不愿回去。
白岐玉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希望。
所以,就算是在青岛,霍传山应该会理解他,支持他的吧
可正当白岐玉要开口时,霍传山从日历上收回了视线。
白岐玉心里咯噔一下“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霍传山顿了顿“天气预报说下周要变温,既然做了决定,周末我们就去吧。”
“没了”
“还漏了什么吗”
白岐玉不放弃的说“我是说周一。我看到你刚才在看日历了。”
“周一”霍传山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我没有安排,看你。”
白岐玉心中的热流冷却了。
霍传山分明知道白岐玉父母双亡,分明知道白岐玉历来是去叔婶家或者自己过年却只字不提今年是和白岐玉过年,还是回家过年。
所以,白岐玉也只字不提自己可能会去青岛工作的事情。
扯平了。
“爱不爱的,看来我们对彼此的感情也没那么深。”白岐玉嘲弄的想,“倒算好事了。这样,分开时,谁都不会太过痛苦,谁也不会太耽误谁。”
卧室光线昏暗,男人俊朗的不可思议,如黄昏时短暂坠入凡间的神祗。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白岐玉按摩肩膀,因为最近白岐玉总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