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了,看着冬日清冷细弱的阳光,颇有些不适应。
迎面,一辆大皮卡晃晃悠悠的驶来,在白岐玉租住的9号楼门口停下,单元口出来两个壮小伙儿迎接,胡叔也在。
白岐玉心里咯噔一下,佯装好奇的走过去“胡叔。”
胡叔眼睛一亮“小白你干什么去了,好久没见了”
“这两天和朋友住一起呢。您们这是在”
胡叔乐呵呵的解释道“104新搬来人了,我这不来搭把手么。”
104,蒙族劳傧的房间
白岐玉不确定的睁大眼睛“劳傧搬出去了”
孰料,胡叔竟然比他还惊讶“你认识那个少数民族的啊你能联系上他不,他上个月房租还没给我呢”
二人大眼瞪小眼中,白岐玉了解到,劳傧突然“消失”了。
胡叔说,收租时,104怎么都敲不开门,打电话也不接。他实在不放心,害怕劳傧生病或者怎么着了,就掏钥匙开了门,结果发现房子都空了。
“妈比,一点儿东西没留下,把老子的家具都他妈卷走了”胡叔越说越气,胖乎乎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别让我找到他,不弄死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儿害的老子花了几万块重新装修的真是的,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有这种人”白岐玉嘴上应着,心里最困惑的,是另一件事情。
消失的,没交房租的,竟然是104
不应该是401的刘玉良吗
即使知道不要打草惊蛇,白岐玉仍忍不住旁敲侧击“是不是挺多人都拖房租啊,看着没几个正常人”
胡叔苦笑“没办法,这几年钱难赚嘛其实呢,拖房租没关系,谁家没个难过的时候我老胡又不是什么陈扒皮,真给不出钱,拖几天就拖几天呗。”
“怕就怕104这种,搬走了也不说一声,吓得我以为他猝死屋里了还是怎么着,差点报警”
胡叔似乎找到了倾诉苦水的地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推,白岐玉胡乱应着,心里的古怪感愈发强烈。
听胡叔的口风,上个月除了104,没有人拖房租,也没人搬出去。
难道,那具融化的尸体其实是104的劳傧但白岐玉很确定,那人的脸和劳傧完全不一样。
再者,104消失的家具又是怎么回事儿
思来想去,白岐玉觉得,应该是之前的一个猜测成立了。
裴芝琪就是401的“情人兼前妻”,她为了避免暴露,帮401交了房租。
白岐玉忍不住回头,看向有说有笑的搬家的两个壮小伙儿,心中一阵复杂。
如果不是胡叔还在,他真想上前去,劝说他们不要搬进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白岐玉一直待在家里,没有跟霍传山去上课。
一是临近寒假,霍传山要监考,一整天都不在办公室;二是青岛的岗位一直没有答复,白岐玉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搜索了各家齐鲁境内游戏公司的岗位,一直在海投简历的。
终于,hrist发来了好消息。
hrist白大佬笔试过啦,下周一面试可以吗
cherish线下还是线上
hrist线上到时候我们拉一个视频会议
hrist偷偷告诉你小道消息,负责人在众多简历中应该最满意你哦,只面了你一个这次面试是他亲自主持,你一定要好好准备鸭
白岐玉鼻腔有点泛酸。
不经意的望向窗外,发现又高又远的苍穹中,飘落下了细细小小的白。
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容。
2022年,齐鲁的第一场雪,来了。
一切污秽都将掩盖在温柔的雪中,包括的过往的悲痛与无可奈何。而当雪水融化,大地苏醒,便是充满希望的新生。
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