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辟邪的,保佑大地的儿女平安。”
那五彩绳与常见的端午时系在手腕上的细绳不同,质感很独特,一看就是五根彩色粗绳手工搓起来的,颇有些少数民族风俗的奇妙韵味。
“啊,谢谢”
经历了这么多怪事,再唯物主义的白岐玉也不由得有些信民俗玄学一说,心里暖暖的“我会带着的。”
说着,劳傧还要给霍传山戴,后者婉拒了。
二人上到二楼拐角,白岐玉感叹“都住一楼,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啊。”
“你很信任那个劳傧”
“他人看上去不错啊。”
霍传山突然察觉到什么,抬眼望去,在厚重蛛网与灰尘遮掩住的天花板的角落,捕捉到了闪过的一丝红光。
监视器。
而且,是能在楼道灯碎掉、无人维修的黑暗中摄像的红外线监视器。
许久没听到男人出声,白岐玉问“怎么了”
“没什么。”霍传山半揽半抱的强行把白岐玉带到二楼,“看到了挺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啊”
等路过了监视器摄像范围,霍传山才掏出手机,调暗屏幕,把光线控制在白岐玉凑得很近才能看清的范围。
白岐玉意识到不对,小心翼翼的四顾一周,才低头看去
手腕上系五彩绳祈福,是汉族祭祀端午的习惯。
而蒙族、藏族的萨满信仰的五彩绳,并无祈福之意,是用来系在牲首等祭品上的。
牲首祭品
白岐玉背后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他近乎撕扯的一把抓下脖子上的五彩绳,难以置信的盯着手里的绳子。
分明是喜气洋洋,很正的五彩,此刻,却像丛林中缤纷斑斓的毒蛇,恶毒的触目惊心。
“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咒我们”
“恶意与善意一样,都可以毫无因由。”
白岐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小刺猬。
脏兮兮的,又瘦又小的小刺猬。
这是很没理由的,白岐玉从小到大,连动物世界的刺猬都没见过。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卡住了。
“我要说什么来着”他吃痛的捂住胀痛的太阳穴,“该死,都怪喹硫平,吃得我记性越来越差了。”
霍传山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盯着他一口不剩的喝光,温柔的安慰道“想不起来,就说明不是重要的事儿,不要想了。”
白岐玉想要反驳,可脑子那浮光片羽的一点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得作罢。
二楼只有两户在家,如胡叔所说,是两个年轻打工仔,说是高中毕业就来邹城了,很爽朗朴实的模样。
见白岐玉和霍传山好相处,还要约他们晚上哈啤撸串。
可经历了劳傧这一遭儿,白岐玉也不敢轻易相信人了,委婉的推脱后,便匆匆上了四楼。
从二楼上白岐玉居住的三楼时,霍传山瞥向天花板角落,被小广告和狰狞剥落的墙皮掩护下,亦有监视器。
三楼到四楼处也有。
四楼到五楼处却没了。
白岐玉直接去敲401的门,没人。
一路走来,这样的情况遇到了太多,反倒是有人的概率更小。
他转身去敲402,却突然捕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甜腻腻的,像什么水果熟的太透太过,饱满多汁的甜美中,夹杂着无法忽视的腐臭味。
这味儿存在感极强,白岐玉被呛得接连咳嗽,只觉得整个鼻腔都是,脑子嗡嗡呀呀的发胀。
其实,要说难闻,比它再难闻几倍的味道都有,可不知为何,白岐玉就是特别厌恶这股味道,就像人类厌恶过于仿真的洋娃娃一样,是发自本能的抵触。
“霍教授,咳呕该死霍哥”
白岐玉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周围只剩一片寂静了。
像是死寂终于露出爪牙,将一切虚假表面敛去,黑洞洞的门与堆积的杂物,似乎在漆黑中扭曲、蠕动,膨胀成不可知的形状。
又是幻觉
白岐玉开始心悸,他听到心脏毫无章法的狂跳,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出胸膛。
“霍教授你在哪儿”
没有回应。
“该死”白岐玉手脚发软,连蛋糕都拎不住了,跌跌撞撞的就朝楼下跑,“霍传山你人呢霍传山”
青年虚弱的声音在回字形的老式楼道里回响,声控灯们神经质的闪了几下,又一起熄灭。
没有光的楼道似乎温度都要比外界冷上几度,在这片仿佛与世隔绝的筒子楼里呆久了,会难免产生一种错觉
这里,除了自己以外,似乎是没有活物的。
白岐玉一口气跑到一楼,未找到霍传山的身影。
他又想,会不会霍传山找不到他,直接回家了霍传山是有他家钥匙的。
可他冲进301,仍没有男人高大的身影。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