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在说什么脏东西不脏东西的,这都是封建糟粕,没有科学依据的你是被洗脑了,这是邪\\教惯用的套路”
“那你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他们犯什么罪了”
警官见说不清楚,上前来抓他,白岐玉疯了一样把他按倒在地。
警官的瞳孔里,倒映出白岐玉疯魔般狰狞的脸,苍白的面容上,是恶鬼般吃人的愤怒,他咆哮着、尖叫着
警官怒吼道“你要袭警吗你清醒一点,作为受害者我不会抓你,但你继续不配合,我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你害了我”白岐玉痛苦的尖叫,“你要害死我了,配合配合你马”
见无法沟通,警察一个翻身,把白岐玉压倒在地。
白岐玉没穿衣服,撞在地板上,疼的“闷哼”一声,但他就像丝毫感觉不到一样,用力挣扎着,口中叫骂不断。
可警察力气太大了,大的像一座山,牢牢钳住白岐玉的手腕,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痛心疾首的按着白岐玉,见他被弄痛了,一咬牙,强行把外套给他铺在身下,再制住白岐玉的手。
“小伙子,”他放柔语气,“你现在不理智,不清醒。先跟我走,我联系你家人,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这个警察其实很英俊,刀削般的面容,正气凛然,如果是在这个节骨点以外的时间认识,白岐玉会对他客客气气的,说不定还会朝他求助。
但现在,白岐玉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人过。
他搞砸了一切搞砸了一切
“我很清醒很理智啊啊啊你害了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小伙子”
门外,罗太奶被两个警察带走了,厉溪鸣、秦观河也被制在身后,对上白岐玉绝望的求助的眼睛,他们一一避开了视线。
“不”白岐玉泪流满面,崩溃的说不出话,“对不起,与他们无关,都是我不要抓他们”
警察见他悲伤如此,忍不住卸了力道“你他妈到底怎么了真是邪了门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来救你,你有多危险我是人民警察,我还能害你吗”
“这些出马仙都是他妈的骗子,你没看到专家说吗,什么仙家附体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你找一群精神病人看病最后就是人财两空”
“不要”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警察知道气头上和人解释没用,柔和了声音,转移话题,“你先跟我走,我自费请你吃饭好不好烤肉、火锅,想吃什么都行,你清醒一下”
白岐玉已经脱了力气。
他像一只死鱼,痛苦的瞪着失去焦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双棱形的天窗外,一丝星光也没有。
“小伙子”
白岐玉闭了闭眼“不要管我了。”
“先跟我走”
白岐玉睁开眼,声音支离破碎“你什么都不懂。我”
突然,他的眼睛瞥过了警察的胸前。
没有编号。
等等
因为疼痛,大脑皮层活跃非常出警的时候,警察不带胸章吗
他很快想起自己最初被骗的时候,那两个警官也没有胸章。只印了两个名字。
后来他上网搜索,发现警察胸前应该有的是编码,不该有名字。
白岐玉突然觉得好笑。
看清一切都是虚妄后,他的恐惧与绝望退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上警察英俊的脸“张一贺,你给我滚。”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张一贺,滚”
警察正义凛然的脸,一瞬如冰面破碎般扭曲、重组
变成张一贺完美到邪性的脸。
他面无表情的说“我这一切都是在帮你。我清楚你现在不明白,但日后,你会后悔的。”
“后悔”白岐玉冷笑,“你知道我现在在后悔什么吗第二后悔的,是来到靖德,住到那栋房子。”
“第一后悔的,就是见到你的第一面,没直接把你杀了”
张一贺消失了。
消失前,不知为何,那张脸上是一种厚重的惆怅。
白岐玉很快唾弃自己,那玩意儿连人都不是,怎么会有如此高级的负面情绪呢
幻境再次破碎。
浑身的痛楚与耳畔令人心安的喑哑噪杂的神调一起回归,白岐玉缓缓吐了一口冷气。
魂钉已经砸下了十九只。
那日,靖宗爷说,只要在日出之前,砸下七七四十九只,将“不该存在”的气钉出,白岐玉便能斩断与“污秽”的联系,重归洁净。
但前提是,他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再次落在“污秽”之处。过去的也是。
看着罗太奶愈发高昂的气势与战意,全程在庭院长廊待命的韩嫂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担忧的望向裴世钟,后者一直在盯着手机,满头冷汗。
“还没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