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的神语,单是倾听不懂含义,便让人耳清目明、神清气爽。
许久,胡小媚痴迷的看着白岐玉。
“你这个命格和面相,都是千里挑一,不不,万里挑一的。”
“听说你来找靖宗爷,也是因为沾染了海里脏东西奇了怪了,像你这样的人,到底作了多大的死,才会被缠上”
“怪,真怪那东西似乎特别喜欢你,喜欢你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按理来说,与我们仙家不同,祂们是绝不可能喜欢人类的。”
白岐玉苦笑不得,这个问题,他自己还想知道呢。
他看向沉默不语的靖宗爷,轻声问“是不是因为我这个长命百岁的命格,才吸引了脏东西您看我还有救么”
靖宗爷眸光闪烁“你没有死劫,且在我看来,你面临的是万里挑一的机遇,你确定吗”
白岐玉听着,只觉得嘲讽。
雌伏于他人身下,已是极大的耻辱,更何况那东西连人都不是
即使到现在,白岐玉仍无法理解“祂”找上自己的原因。
生物厌恶和物种以外的生物“”,是写在基因里,类似“害怕尸体”一出同源的“生物警报器”。
从狩猎采集时代的更早以前,人类尚且是动物的时候,的目的只有“繁衍”。
而与非同种生物,只会让种群没落,步入衰败与死亡,这条设定是为了不让种群泯灭才写入的。
所以,能自然而然忽略这条后天被称为“背德”的设计的,要么,是精神变\\态,要么,是毋庸在意这条“设定”的无需繁衍的生物。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白岐玉在对方看来,即便再容貌他妈的倾城,也不过是个蝼蚁。
人会和眉清目秀的蝼蚁吗不会人会觊觎蝼蚁的寿命而吗也不会
而且,还是如此多次,纠缠不放。
撇除繁殖的目的,自然界的个别物种中,雄兽通过多次留下足够的气味来宣誓主权,或者标记雌兽的位置。
可对于无所不能的“祂”来说,这一点也是很没必要的。
“我不后悔,”白岐玉深吸一口气,看向靖宗爷,“我只问您一句那个东西的存在那些污秽与疯狂,会继续让探险队其他人步入死局,对吗”
“是。”
其实,问到这,白岐玉已经得出了答案。
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如果没有我,他们会被牵连吗”
两年前,探险队在饱头山寻找“太岁”,因为“分赃问题”大打出手,一人死亡。
最后证实太岁只是使用毒蘑菇引发的幻觉,当时,白岐玉因为不爱爬山,不在场。
一年前,探险队大部分原班人马集结,游览齐鲁,在青岛旧租界的地下水道“撞邪”。
种种证据看来,白岐玉只是倒霉的“探险队一员”,被盯上的无根无据,其余人的死不过是同样的倒霉。
但他清晰的听到靖宗爷说
“如果没有你,就没有这一切。”他说,“但你毋庸自责。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很多年后,回想起那个线香缭绕、仙雾缥缈的夜晚,回想起威仪万千的靖宗爷的一席话,白岐玉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感悟。
命运从那时已经向他掀开遮掩无尽深渊幕布的一角,只是他从未注意过罢了。
“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白岐玉永远记得,当时他回答的那句话,以及靖宗爷回复的话。
“我只想回到普通的生活,”他哽咽地说,“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回归过去自信、傲慢、眼高于顶,缺点万千却又平凡普通的我。”
而靖宗爷说“已经不可能了。我必须告诉你,现在的局面只有两种结果。”
“哪两种”
“第一种,逃离祂。”
白岐玉睫毛剧烈颤抖起来“第二种呢”
“杀了祂。”
杀了祂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死死
求求你,帮帮我
所有折辱我的人,所有以怨报德,卑鄙污秽的东西,都去死
“你想选哪个”
“那就,杀了祂罢。”
白岐玉听到自己喑哑的嗓音,陌生的仿佛来自另一片空间。
“不杀了祂,我有预感,即使这次逃过,我也无法逃脱蚀骨的恐惧。”
白岐玉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一定要如此走向。
他还如此年轻,为何便有如此多的苦难找来他还如此年轻,他该拥有无边光耀的未来
杀了祂杀杀杀
无数怨毒哀恸的回声一齐涌上,把白岐玉的理智淹没
换取幸福富足的生活
一劳永逸,一劳永逸
“那便如你所愿。”
靖宗爷沧桑沉郁的声音自四面八方的光明中翻滚
“不该属于大地的污秽也敢觊觎这片土地”
那一瞬,巨波气流自身旁掀起,狂风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