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一声不吭的把人带走,知道我联系不上是什么心情么”
“那你知道几年前多寒奶奶的心么你不知道”厉溪鸣冷笑,“又想报警是吧,你去报啊把我们一整家子全抓进去,把你的朋友也害死”
厉涛歌一怔,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竟失了声。
见状,厉溪鸣似乎也有些后悔口不择言。
她咬着牙背过脸去,许久,摆了摆手“我我先去忙了,仇仙讨阴债闹得孩子快烧死了,你可耽误不起。”
“小溪”
可厉溪鸣置若罔闻,逃一般离开了。
女生韵律独特的步伐消失,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人与站着的人复杂的对视着,相顾无言。
一觉醒来,白岐玉的脸色没变好,甚至更糟了。
他虚弱的靠在床头,深深窝在被子与枕头里。没到十月的初秋室温在十度左右,他盖着厚重的羽绒被,竟不觉得热。
无论哪个熟人看到现在的白岐玉,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并怀疑他罹患了重病。
厉涛歌蹲下身子,用手背去探白岐玉的额头,被冰凉的温度刺了一下。
“这么凉冷么”
白岐玉摇头“没什么感觉。”
厉涛歌还是去找了个热水袋,从饮水机接了开水,不由分说的塞到他被窝里。
他又倒了杯热水,请抿了一口试温度,才喂到白岐玉嘴边。
白岐玉不太适应被亲人以外的人喂水,不自在的用手去接。
“谢谢,我自己喝就行。”
白岐玉是真的不想把厉涛歌牵扯进来。
今儿是周一,他本应去上班,与美术同学们谈笑风生,继续做他的美术大牛。
可面前的男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没被摩斯固定的自来卷凌乱垂下,工装裤裤腿还沾了杂草和土渍,衣服再破点就成新一代犀利哥了。
这样不顾形象的厉涛歌,白岐玉记忆中从未见过。
他一定找了白岐玉很久,仍开口第一句是关心他,只字不提白岐玉给他添的麻烦。
这让白岐玉心情非常复杂。
感激,内疚,又后悔。
默默地喝完一杯水,厉涛歌取过空杯子,又给他去接水。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白岐玉沙哑的开口“抱歉,我不知道罗仙婆是你奶奶不是有意隐瞒的。”
厉涛歌示意他再次把水喝下,叹了口气。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都没听出你的痛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酒店计划失败了”
白岐玉垂着头“不想再牵扯你进来。”
“小白,”厉涛歌嗓音有些哑,“你可以更多信任我一些的。”
说着,他把白岐玉露在杯子外面的手包在手里,用宽厚的手掌暖着。
自从之前的那个萦绕着“脏话男士”香味的怀抱后,厉涛歌总是熟稔的动手动脚,似乎共享秘密会让人的关系不由自主的贴近。
白岐玉不太喜欢被触碰,可厉涛歌的话
他垂下眸子,盯着男人有力的大手,没有挣扎。
“不是不信任,是太信任才这么做。”
厉涛歌打断他“如果是我被牵扯进来,你会帮忙吗”
“会。”白岐玉不假思索。
“那不就完了。为兄弟两肋插刀不是很正常吗”
“这不一样这不是帮忙就能解决的事情。”白岐玉摇头,“我活到现在是侥幸,我不能拿关心我的人的生命去赌。”
祂的目的是与他交配,所以他才苟且活到现在。
戚戎没被杀掉已经称得上奇迹,一想起前天的惊魂夜,白岐玉就忍不住后怕他差点害死戚戎。
而现在,怪物的目的已经达到。
自然界中,雄兽对过的雌兽都有多少占有欲,白岐玉不敢想这个节骨点上再加一个厉涛歌会发生什么。
但厉涛歌笑了
“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我奶我妹这么强,我多少也灵感超脱常人吧”
“说不定这是个让我三年已到,龙王归来,成为出马仙步入人生巅峰的契机呢别青春疼痛文学了组花,多大点儿事。”
白岐玉鼻子有些发酸。
“甚至我总觉得我也该朝你道歉。如果我不这么自欺欺人,早日发现你找的罗太奶就是我奶奶,或许,你就不会遭受这么多了。”
面前的男人一笑起来,总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痞气。
他的眼睛狭长却瞳仁极黑,认真看人时,仿佛燃动火焰,热烈而深情的将面前人包裹。
他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把乐观感染给别人。
白岐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二人目光相撞,最后,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
白岐玉想,住在罗太奶这,依托罗太奶办事,想避开厉涛歌也不可能了。
他又想,既然太奶能保他一个外人,厉涛歌的安全想必也不用愁。
这样想着,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