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腼腆
确定说的是司徒烈
不由自主的,秦沐瑶想起在红叶城醉仙楼,那名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
秦沐瑶觉得青铜面具人在笑。
但青铜面具人戴着面具,遮住整张脸,秦沐瑶没有证据。
什么怕唐突,不敢开口的,秦沐瑶一个字都不信。不就是司徒烈伤势痊愈,修为尽复,那因着透支过度造成的后遗症,犹如稚儿的神智同样恢复了,想到当初缠着她叫姐姐,耍赖不肯回家的糗事,不好意思来见她。
秦沐瑶表示理解,毕竟是可以让人铭记一辈子的黑历史,只是对青铜面具人的语言艺术,着实不敢恭维。
“司徒少主没事就好。”
秦沐瑶微微一笑,已经想明白青铜面具人语中的深意。
“劳烦前辈帮我带句话,等此事过后,我就去看望司徒少主,只要他不怪我上门打扰。”
“小友能来,少主肯定高兴。”
青铜面具人语声轻松,带着隐约的笑意,翻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青色玉简,用无形劲气包裹着,悬空推送到秦沐瑶面前。
“若是小友得了空,可以捏碎这枚玉简,到时自有人联系小友,为小友引路。”
秦沐瑶接了玉简,点头应下。
青铜面具人朝苏天命的方向拱了拱手,转身跟另外三名同伴汇合,凌空悬浮在玄天宗山门外。
此时的玄天宗范围内,依着翟老祖的要求,已经开启了护山大阵。
秦沐瑶返回苏天命身后,跟刘老祖、卫老祖等人一道,站在那四名冥殿成员的不远处静静观望,随时准备上前。
守在门口的玄天宗弟子见此,忙不迭地报信去了。
“哪一位是陆珩、白清尘的师长今日我等只寻陆珩、白清尘,其他无关人员还请不要插手,否则就视为陆珩、白清尘同伙,到时无辜丢了性命,休怪我等没提醒”
刚刚还跟秦沐瑶和颜悦色交谈的青铜面具人,此时气势逼人,浑身散发着冷戾之气。
冰冷的语声带着杀气,朝着整个玄天宗扩散开去。
上到玄天宗翟老祖、宗主,诸位长老高层,下到最低级
的杂役弟子,每个人将青铜面具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珩、白清尘滚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么你二人谋算我族少主,若非少主吉人天相,得到贵人相助,怕不是早没了性命少主受辱,便是我等属下失职,唯有陆珩、白清尘血债血偿,才消我等心头之恨”
“陆珩、白清尘必须要死,其师长没将他们教好,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出来受二长老、五长老、七长老联手一招不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玄天宗山门处静悄悄的,自从方才的守门弟子离开,就再没见着人,仿佛青铜面具人唱的是独角戏,还是没有观众的那种。
青铜面具人在原地等了片刻,转身朝着另外三人躬身。
“二长老、五长老、七长老,玄天宗敬酒不吃吃罚酒,请三位长老出手,破开玄天宗护山大阵。”
看青铜面具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三位长老的身份地位肯定比他要高,且战力更强大。
二长老、五长老不约而同地看向七长老,那位唯一的女修。
“若论破除阵法禁制,七妹的破法金梭一出,必定手到擒来,不如就劳烦七妹动手,给玄天宗一个下马威。”
七长老也不推脱,轻笑道“如此就请两位兄长稍待,等小妹破了这挡路的阵法,再与两位兄长一道杀进玄天宗,灭了陆珩、白清尘,为少主讨回公道。”
“什么陆珩、白清尘,区区一个玄天宗,阿猫阿狗都敢惹到少主头上,依我看,何必这般麻烦,直接灭门岂不是更好”
七长老说着,祭出一枚巴掌大的金梭,两头尖尖,腰腹圆润,表面镂刻细纹,瞧着极为精致漂亮。
要不是内部蕴藏毁灭性的力量,尖端锋芒毕露,只看金梭的外表,更像放在女孩儿掌中把玩的艺术品,不似拿来争斗的杀伐凶器。
“杀两个玄天宗的弟子,如何抵得过少主重伤之苦不如将他们的师长,所有跟他们交好的玄天宗之人全杀了,也让其他人瞧一瞧,得罪我冥殿是个什么下场。”
七长老嗓音清脆,仿佛珠落玉盘,听着年纪不是很大,说起杀人、灭门这等
事,竟像吃饭喝水一般平常,不见半分犹豫不忍。
“玄天宗自然不足为惧,灭了也就灭了。”
二长老没觉得七长老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语声平静近乎冷漠,只有在说到司徒烈时候,才多出一分温度。
“但这里毕竟不是灵虚境,身后那么多人看着,总要注意点影响。最重要的是,人都被你杀光了,那小姑娘还找谁问责去咱们少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现在拧巴着,对那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看重。”
“真坏了那小姑娘的事,哪怕小姑娘本人不计较,少主闹腾起来你受得住倘若你觉得没问题,就当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