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不在的。"越浮郁回道,"这些年在宫里我也悄悄在调查,一直都没个消息,上回难得听闻了个玉篁阁,我便想也没想就准备去看看正好你这位太傅新上任,我想着我大张旗鼓去,荣太后那边就算心生疑虑,可能也不会太多想,只当我是耍脾气但后来回了宫,我转念又想,大概她是不在玉篁阁的。毕竟若是那么容易打听到,想来荣太后也一定早早就找到她灭口了。”
宴示秋“嗯”了声“回头我也请我祖父帮忙查一查,叶清颖毕竟不是寻常人,六部中该有些她的生平资料,多了解些,或许能从中寻个方向。"
越浮郁犹豫了下“这会不会把老师的家人牵连进来”
"我与你有牵连的那日起,我的家人就难免也有了。"宴示秋摸了摸越浮有吓的脑袋,"见昭,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越浮郁微微侧过脸,让宴示秋柔软的手滑到了他脸上。乖乖蹭了蹭,越浮郁回答"我知道了,老师。”
“去喝口水,然后回来睡会儿吧。”宴示秋又道。
越浮郁一愣“喝水”
宴示秋莞尔看他“刚刚说了这么多话,不口渴”
越浮郁就不禁舔了下唇,然后讷讷点头“是有点”
于是越浮郁起身去喝水,然后又赶紧回到了床上,贴到了宴示秋身边。
二皇子害太子落水这件事,很快就在围场中传开了。
虽然朝臣中基本没有承认越浮郁这个储君的,但并不影响这个时候大家私下里对二皇子表达失望。
“毕竟是中宫之子,这德行也太过不佳,不如其兄长大皇子十分之一。”
"据说是太子太傅舍命相救,才保住了太子的性命。皇上因着这回的事,命人当众鞭笞了二皇子一时不知该不该可惜,那时我在林中狩猎,并未能见着。”
“可惜什么二皇子毕竟是皇子,这事儿往小了说也是皇室兄弟阅墙,你还想去看热闹也不怕自己变成热闹。”
“太子太傅是今年那个探花郎”
“可不是吗就因为他被破格任了太子太傅,今年那状元徐芳州就差把眼红嫉妒写到面上了,昨日我在围场见到他了,他和那榜眼张次槐在一块儿,两人瞧着倒是很亲近。”
这消息,随着从围场飞出去的一只信鸽,很快来到了皇宫之中。
荣太后看了,并不太放在心上,只是可惜“怎么没叫他给淹死了去。”
越浮郁若是淹死了,倒是免了她想办法把人从太子之位拉下来的功夫。文皇后一派落败,若是如今朝堂上再起储君之争,她的六皇子也已七岁,和当年越浮郁被立为太子时年纪一样,不再那般胜算低下了。
荣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也看了信纸,接过话说“是那宴示秋救的人这般看来,纵然宴示秋不满这个储君,但应该也是不会违逆正统了。”
“随他吧,本以为是个聪明人,知道择木而栖,没想还是个迂腐认命的,既派不上用场,那也没必要拉拢他来做事了。"荣太后挥了挥手,让嬷嬷将信纸燃了。
夜深,越浮郁还是想留在宴示秋的营帐里,不惜装可怜道"白日里,我说今天就留在这儿哪里也不去,当时老师答应了的,难道老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吗”
宴示秋“见昭,你是在撒娇吗”
越浮郁被噎了下。
不过宴示秋还是坐在榻上冲他招了招手,妥协道“今晚随你吧,不过明天不行了,老师还是喜欢一个人睡,宽敞些。”
越浮郁就兴致冲冲脱了外袍上床,闻言很是贴心道“那就叫人给老师再打个更宽敞的床。”
宴示秋失笑"那倒也不必好好躺着,脚不要乱贴。"
“是。”越浮郁答得很斩钉截铁,但是过了会儿他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可是老师你的脚好暖和。”
宴示秋无奈,觉得自己如今当真像是个老父亲,养了个难伺候的兔崽子。
“等你病好了,脚就不会再这样凉了。”他只好道。
越浮郁是很擅长顺杆往上的,闻言便紧跟着问“那在我的病好之前,能一直和老师同寝吗”
宴示秋一挑眉,心想这还越来越嚣张了,哪能一直顺着,再顺下去怕是要上天了。
“不能。”宴示秋无情道,“都多大了,还这么黏糊,之前不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了吗”
"可老师你也没把我说的这话当真啊。"越浮郁也反应很快。
宴示秋沉默了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安静,睡觉。"
越浮郁便老实了。
虽然发生了太子落水这个意外,但反正太子需要静养、暂时也不可能拔营回宫,所以皇帝宣布接下来几天的秋猎还是照常继续。
翌日上午,越浮郁从宴示秋的营帐出来,刚回到自己的帐中没一会儿,姚喜就抱着昨日越浮郁落水时穿的那身衣裳进来了。
最上面放着的是一件披风,姚喜询问道"殿下,这身衣裳已经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