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3 / 3)

围猎孤早年也去过,没意思得很,且这都十月要入冬了,还秋什么猎。”

秋猎随行人员安排是早就定下了的,越浮郁之前说了不去,这会儿临出发了又改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让他是出了名脾气乖戾的太子殿下呢。事情不难,但越浮郁不明白宴示秋想要做什么。

宴示秋就同他解释“你这东宫中负责照料你身体的秦太医,他有个在御前做侍卫的长子名唤秦玉言。此番秋猎,秦玉言也会随行,我让你去秋猎,就是想在围场上找到秦玉言,进而策反秦太医。”

闻言,越浮郁认真想了想,然后说“你想见秦玉言,并不一定要到秋猎围场上,甚至于在宫中时机会更多。而且,就算结交了秦玉言,也不一定能策反秦太医再说了,与其策反秦太医,不如找机会把他踢出东宫。”

说到最后一句时,越浮郁话里的不满都溢出来了,显然是并不想留这么一个“祸患”在东宫里,而且这个“祸患”是能在他生病时负责给他诊治的。

越浮郁并不知道秦太医其实是受皇上指派,且本质来说并不是奔着要害他性命来的,所以会这样想也不足奇。还没到说出真相的时候,所以宴示秋只道“踢走秦太医又如何,我们并不能保证下一位太医就不是别的势力安排的人。”

越浮郁闻言眉眼间又是一郁,埋头接着喝了两口粥。

“至于秦玉言他的用处会很大,秦太医很宠爱这个长子。”宴示秋又道,“调理你的身体是当务之急,所以这次秋猎挺重要的,相信我,嗯”

听着宴示秋温和含笑的声音,越浮郁抬起头看了看他,还挂着黑眼圈的脸上又有些不自在了他不知道宴示秋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只是为了争权的话,有必要这样吗

沉默了会儿后,越浮郁“嗯”了一声。

“待会儿孤就吩咐姚喜去说。”越浮郁道。

宴示秋点了点头,又问“你这两日没有喝药,是不是觉得身体没那么虚了”

一直以来,秦太医用药都并不猛烈,所以停药两天的感觉也已经很明显了。越浮郁点了点头“感觉手上比前几天更有力了,昨夜我连着写了小半个时辰的字才觉得手腕酸软。”

越浮郁第二次忘记自称“孤”,宴示秋也没特意提醒他,只呐了一声,挑了下眉笑着问“我说没骗你吧”

越浮郁就别过眼,不肯服软的嘀咕“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宴示秋莞尔,又提醒道“殿下病了这么多回,应该知道病后该是什么状态,虽然没喝药,但可莫要露馅了,得装装,明白吗”

越浮郁闻言轻哼一声“孤自然知道你不要用这种对待七岁小孩的语调与孤说话”

宴示秋霎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越浮郁就瞪他,挂着黑眼圈的一双眼瞪得圆圆的,于是宴示秋更乐不可支了。

吃过了东西后,姚喜过来收拾碗碟,同时小心翼翼说“宴太傅的行囊都已放入明琅殿了。”

越浮郁点了点头,又说“传话下去,孤要去此次的秋猎。”

姚喜闻言很是意外,愣了下后赶忙应是。

“还有,”越浮郁又不大自在的扫了宴示秋一眼,然后接着对姚喜说,“午膳前可以问问宴太傅有何喜好。”

听到这话,宴示秋眨了下眼,又对着越浮郁这个好学生弯了弯唇。

然后越浮郁就像是被他脸上的笑刺到了一下,马上就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手背到身后,下巴微抬“宴太傅别误会,孤是东宫之主,你既然来了,孤自然要有待客之道。”

“是,殿下真周到。”宴示秋噙着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