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但恰恰是卫生这个条件,我们,唉。”
除开大会堂、学校等几个地方是水泥墙,其余哪家哪户不是泥墙泥地草棚
就说这桑叶,是吃到蚕肚子里的东西,一定要干净,可有时候在地上一堆,最下面那层桑叶就不能要了。浪费不说,有时候不仔细拿了脏的桑叶给蚕吃,蚕立马生病给人看,还有就是数不清的蛇虫鼠蚁。
陈容芳想了想“有办法,你们来我家看。”
队员们如同一条长龙,走向陈容芳家。
陈容芳家其实很小,当初她是在怀楚枫时分的家,因为她肚子圆,年春花说她怀的不过是个女儿,让她仍然家里家外的活儿都要做。陈容芳那胎怀相也不好,被累得见了红。
楚志国就此带着她分家,另起炉灶。也因此,年春花常骂陈容芳是狐狸精。
泥墙草房三两间,却胜在拾掇得干净,还有个特别小的柴房。
一进柴房,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干净,太干净了,做饭用的柴火好好堆放着,地上连一点柴火棍都找不到。
柴房非常通风,两个蛇皮袋好好地放在角落,刘添才道“这是桑叶”
陈容芳道“对。”
宋二婶也环视四周“你家好干净。”陈容芳说“都是小枫小深打扫的,我最近没那个时间。”
喜得宋二婶连说楚枫楚深懂事。
年春花听着烧心得很,那两个崽子懂事又有啥用,至于那么夸吗可她又不好说什么。
陈容芳这时拿出一块长长的红蓝白防雨布“这种布防水隔湿,可以铺在地上,把桑叶放在上面。如果湿气非常重,可以把它吊起来悬空,在上面放桑叶。”
“还有这个,樟脑丸。”陈容芳道,“防虫的。”
刘添才是连连点头,靠谱,陈容芳太靠谱了,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刘添才道“陈容芳,你想不想加入副业队”
副业队这年头,加入副业队可是一个好事儿因为副业队的劳作没那么吃力,平时农忙时,副业队的人忙着农忙,照样赚工分。农闲时,副业队的人又赚着副业的工分,大家都想去。
大家顿时都把羡慕的目光朝陈容芳投去,虽然羡慕,但却不妒忌。
因为陈容芳确实有几把刷子,她的细心和经验、方法,都是大家实实在在看得到的。
陈容芳也知道该抓住这个机会“队长,我愿意。”声音有点没底气,毕竟她文化不高。
刘添才鼓励地看向她“你别害怕,水碾子公社的代表过段时间要来传授养蚕的经验,相互交流,这是洪书记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我们也要派个人去学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春花在一旁听得都懵了去公社出风头学习
怎么这种好事儿不是自家的,反而落到了陈容芳这么个没福的人身上
年春花这下可不乐意了,福团那么大的福气都进自家门了,好事儿该都是自家的才对,年春花不悦地昂头道“队长,咋就定了陈容芳去学习”
刘添才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你有意见”
年春花道“我是觉得,陈容芳没得福,万一把事情搞砸”
刘添才冷冷问她“什么是福你认为哪个人福多,能够服众”
“当然是福团的福气最重”年春花理所应当说出这句话,就见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以宋二婶为首的乡亲们古怪瞧着年春花,年春花失心疯了都迷信到队长面前来了。
刘添才果然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教育她,年春花马上反应过来,福团年纪还小,福气再重也不可能去公社学习养蚕技术。还有一点,年春花估摸着,这些人不大相信福团有大福气在身。
年春花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明明上辈子福团福气最重,那些小兔子野山鸡是一个个朝福团怀里钻,有了福团,她家轻轻松松发家致富了,根本没吃过一点苦,别人拼死拼活还赶不上她家的零头。
但这些,她重生了,别人不知道。所以别人不信她。
年春花连忙改口“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年春花咬紧牙,“就是觉得咋能是陈容芳”
不能选个这么没福的啊,要是破坏了队里的好事儿咋办
刘添才毫不客气道“不是陈容芳难道还能是你我选陈容芳,一是陈容芳的确会养蚕,这有她的家学渊源,我们队养蚕经验很浅,比不上她。”
“二,陈容芳念过小学,哪怕没念完,她的理解能力也不差,也会记笔记,刚才给我们讲方法条理也很清晰,她会教人。”
“三,这次桑叶事件,说明陈容芳关心集体,关心我们的蚕吃得好不好,人也细心,品格非常好。我选她,是因为她的能力、品格、素质,不是因为啥子福气。难道随便来一个人说谁谁谁有福气,我就要选谁那样的话,队员们服不服”
宋二婶第一个道“不服”
其余人也跟上“我也不服,我自己说我自己福气重咋算”
甚至还有人道“春花儿天天念着自己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