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用膳到此为止。
下丘脑神经激素紊乱会影响食量,白晟也不计较,搂着他温柔地问“宝贝,吃甜点吗,我切个水果蛋糕给你好不好”沈酌又沉默片刻,还是没有表现出抵触,看样子应该是默许了。
于是白晟高高兴兴去厨房切了一小块粉红菠萝慕斯蛋糕,还特意把菠萝挑出来切成完美的心形,亲手端出来一小勺一小勺喂沈酌吃了,看着他吃得嘴角微微发红。
平日里冷血铁腕雷厉风行的大监察官,就像一尊白玉薄瓷娃娃般依偎在臂弯里,看得白晟心跳加速体温上升,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略作遮掩“宝贝,吃完饭你想洗澡吗我帮你洗好不好”
这次沈酌倚在他怀里沉默了很久,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良久才沙哑地开了口
“白晟。”
他终于愿意说话了白晟精神一振。
“我只是生病了,不要把我当成弱智。”
白晟“”
白晟立刻恢复冷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您请。”
花洒水声终于停止,白晟一身冰凉水珠,腰上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镜子前。
白晟天生骨骼比人长,从小喜欢拳击和极限运动,体脂率一直很低,进化后更是在这方面加强到了极致。但他肤色并不深,体型并不贲张到可怕,穿上衣服还有几分潇洒修长之感,脱下来才会显出宽直的肩背和强悍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一路延伸到腰间围的浴巾里。
“一个男人,一个眼见要奔向28岁的男人,控制不住下半身跟禽兽有什么两样”白晟低头对浴巾循循善诱“你是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并具备成熟思辨能力的成年人,怎么能允许自己沦落成禽兽呢,两情相悦难道不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情趣吗”
漫长安静后。
“很好。”白晟冷静下来,做好了心理建设,自信满满拉开门“我是个有自控能力的成年人,我可以的。”
然后他走进主卧,抬头一看。
沈酌已经洗好澡了,侧卧在大床正中准备闭眼睡觉,半边侧脸埋在白晟的枕头里,套着一件很不合身的宽大t恤,晕黄灯光下露出修长幽深的锁骨。
“”
白晟掉头摔门冲回浴室,花洒拧开直到最大,站在劈头盖脸的冷水里无助地想我是禽兽我就是禽兽我愿意一辈子为申海市监察处打白工干到死
呼地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了,沈酌面无表情站在那,漂亮的眼睛像黑水晶片似地直勾勾盯着白晟,平静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控诉
“你为什么不上床。”
“”
“你床太大了。我需要安全感。”
白晟像头皮毛湿透的巨大雄狼,但凡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是死死夹着的,绝望地想你真的需要我去安全感吗难道我不是这栋房子里最有可能剥夺你安全感的人吗我不想给你满满的安全感我只想给你满满的aa啊
白晟烈焰焚心,全身血液都在往下冲,想要自己动手解决问题,但又对自己动手需要耗费的漫长时间十分有数,知道是万万来不及的,只能一边站在哗哗冰水下一边拿手机循环播放大悲咒,直播了二十分钟终于勉强冷静下来,虽然还是很勃发但起码不那么狰狞了。
他关上花洒,一手用力把潮湿的头发捋向后,深吸一口气。
现在把杨小刀叫回来一拳打晕自己已经不可能了,但所幸还有最后一招。
白晟呼地拉开门,大步流星走进主卧,在沈酌困惑的注视中打开床头抽屉,拎出了两副寒光闪闪的手铐。
不是那种增添趣味的小玩意,是陈淼给的监察处真手铐,上次沈酌被毒素侵袭意识不清,束缚带都控制不住,就是靠这个撑过几次换药的虽然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三个晚上,白晟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难道是因为沈酌伤太惨了,自己良心发现还是当初纯生理性的冲动比现在好控制得多
“宝贝,”白晟拎着那两副手铐,平躺下来双手高举“帮我个忙。”
“”
“把我手铐床头上,谢谢。”
沈酌“”
虽然意识不太清楚,但沈酌对铐人这件事太熟练了,于是大监察官顺应了自己深入骨髓的工作本能,从善如流咔嚓两下,把白晟两手分别铐在了黄铜床架上。
灯光均匀平铺在白晟光裸的上半身,手臂与指骨都十分修长,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精悍而流畅,蕴含着隐而不发的力量与美感。
沈酌一手托腮撑在枕头上,自上而下打量白晟片刻,突然秀美唇角微微一勾。
刹那间白晟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他舅舅约好了今天早上来看他,因为
“大外甥啊,听说你前两天帮监察处打白工的时候莫名其妙晕过去了晕了24个小时到底怎么回事年轻人可不能仗着身体好就乱来,你别是熬夜打游戏或者不吃饭饿肚子了吧不行,我要上你家看看”
沈酌当然不知道。
白董事长的颤抖从瞳孔蔓延到双手继而是全身,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葬礼,唢呐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