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指数良好,体征平稳,认知思辨功能未在精神攻击下发生任何损伤”
“怎么”
申海进化专科医院大楼。
“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申海市监察官沈酌在此地非法运行hrg计划,涉嫌危害世界和平与人类安全。”
白晟看着怀里人那平静的面容,嗓子像被什么哽住了,半晌沙哑地喃喃道“沈酌”
研究主任伸手拿起操作台上那支打空了的a级基因干扰素,一言不发将它扔进回收炉,然后回头看向人群簇拥中脸色苍白而平静的沈酌,为自己多加了一丝虚无的信心。
“难怪是在hrg陷入绝境时,以一己之力布下这弥天棋局的人啊,”研究主任心想。
雪亮无影灯下,白晟缓缓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为首车门打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黑色头发灰绿眼睛,混血特征非常明显的男子钻出车门,一边扣上西装外套一边疾步走进了大门。
“我能请问一下诸君有何贵干吗现在声明只是走错了路还来得及。”
闻讯而来的值班人员拦在前面,但很快被荷枪实弹的保镖推开了。卡梅伦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带着手下疾步走进电梯,快速下到负一层。
沈酌久久注视着白晟,像要透过眼睛看透那烈焰般炙热的灵魂。
“没有。”褚雁犹豫片刻,迟疑道“但我感觉荣亓撤退前是有机会杀了我的,他只是没动手。”
但语言的力量确实是那么苍白虚弱,轻飘飘没有分量。
“褚雁偷偷打电话来,说尼尔森总署长受了重伤,还在抢救,生死未卜。”
他眼底映出远方微渺的光点,喃喃道“语言是这世上最没有分量的东西。”
水溶花面色凝重,直接把手机递了过来,通话对面传来褚雁轻而细的
她身后的机舱里,四名a级医疗异能者穿着国际监察总署制服,半跪在地争分夺秒实施抢救,透过人群隐约可以看见担架上尼尔森浴血的侧影。
“这件事的水太深了,人人都觉得我应该知道真相,但我却是离真相最远的那一个。除非现在有办法把真相从荣亓嘴里逼出来,否则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连这个名字从唇齿间吐出,都能掀起微妙的气流,和来自心脏深处的颤音。
那竟然是个空间隧道
卡梅伦注视着十余米外的沈酌,嘴角勾起一道意义不明的笑纹,从西装口袋里亮出一张黑色金属加密卡
研究主任看着手里的记录报告,心头喟然而叹。
沈酌一抬眼。
“监察官”
“好。”少女点点头,挂了手机,像只隐蔽警惕的猫,从座位后探头望向不远处混乱的抢救。
沈酌抬起眼睛,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与白晟四目相对。
刹那间少女只有一个念头他看见我了但出乎意料的是荣亓没有杀她,甚至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白晟眯起眼睛“外面有车。”
水溶花疾步退出去打电话给监察处,白晟伸手帮沈酌紧了紧领带,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请问这位监察官,需要民间志愿者不领工资倒贴路费地陪你去一趟瑞士巴塞尔总署吗”
“喂”
“白先生”
这也许就是他能悬起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原因吧。
风暴酝酿,山雨欲来。
他的语调十分礼貌,与这剑拔弩张的局面截然相反
“不要怕,”白晟右臂揽着怀里的人,左手摊开手掌,掌心温暖、干燥而有力,低声问“我能有幸带你离开这个梦境吗”
隔着一排黑洞洞的冲锋枪口,没有人知道这场时隔23年的见面具有怎样的意义,唯有时光于对视中奔流渐远。
“卡梅伦先生,我们安插在尼尔森身边的人刚传回来最新情况。”秘书一路匆匆紧跟着他,低声急道“尼尔森多处脏器损伤,情况非常不好,目前还生死未卜”
根本不是救援及不及时的问题,没有人能在那么强的精神攻击之下全身而退,因为幻觉本身对大脑就是有伤害的,这种伤害一旦进入梦境就开始了。
白晟笑起来,刚想顶他一句说买机票算什么我可以买飞机,突然耳梢轻微地动了动,敏感望向门外。
“联合国安理会,埃尔顿卡梅伦。”
他想说我相信你,我愿意保护你。
荣亓。
“没关系。”沈酌语调迅疾稳定“保护自己,注意隐蔽,我会派人接应你,一旦尼尔森确认死亡立刻想办法通知我。”
两人面对面头顶头,沈酌勾起一边唇角,那是个揶揄的弧度“没让你买票坐我专机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卡梅伦抬起头。
沈酌问“然后呢”
“不管那场爆炸的目的是什么,傅琛已经死了,苏寄桥再醒来的可能性也很小。”白晟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沈酌脸颊上,像触碰价值连城的珍贵瓷器,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