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些医务室的灯都亮着,但既没有医生也没有病人。
一切都静悄悄的,静得人发慌。
祁究有种错觉,整个北区医务室已经死在了时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剩余最后五分钟的时候,祁究推开4号医务室的门。
4号医务室同样没有人,但他很快注意到没有归位的病床、以及床单上一大滩黄色污渍。
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都覆盖不了房间里令人作呕的腥臭。
同样是腥臭味,但和工厂车间里玫瑰鱼肉散发的鱼腥味不同,这里的腥臭更接近于生物内脏腐烂的味道,恶臭中带着刺鼻的血腥。
祁究敢肯定,就在不久之前,徐胜易、或是别的“病人”曾在这间病房里待过。
滴答、滴答
他的视线顺着被污染的床单往下,黄色污渍将床单一角染透,此刻正不停地向下流淌黄色液体。
床脚的白色瓷砖上汇集了小小一滩暗浓黄液体,看起来质地粘稠,像是什么组织的分泌物。
祁究忍着恶臭稍微走近,注意到粘稠液里似乎有什么白色的微粒。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将浓稠得让人反胃的腥臭吹散了些。
风祁究循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本应封死的窗户漏了个洞
“谁谁在那儿”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糟了。
祁究回过头,看到一位身着护士服的nc站在医务室门口。
她端在胸前的托盘上,放着一支又粗又长的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