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花顺安,往自己腿上一按,噼里啪啦肥屁股一顿打。
到底是亲儿子,听着响,可不疼。
花顺安委屈“娘,你干啥打我”
张氏吊着嗓子“就你能耐,就你惦记着你祖父祖母,惦记爹娘亲哥亲姐是没错,惦记着哪门子的外人吃饱了撑着你。还叔还婶,还哥哥妹妹的,你个傻子,憨子,像了你老子的蠢货,你亲哥被人欺负,你被人欺负,边上站着的狗东西哪个帮着你了一群瞎了眼黑了心的,就知道让咱家出头他们净捞好处顺水,你也是个笨的,就你孝顺呢,人家背地里吃的喝的有你的份看那钱袋子,谁家的瘪过咱家的啊,你个憨货,就知道给自己惹祸,没得趁了别的心这是都欺负我家男人不能动是吧这是都晓得给我们屋头倒屎盆子是吧没这样欺负老实人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没得老实人给黑心眼挡祸的”
张氏越骂越来劲,这事一桩桩想起来都是他家吃了亏呀。最开始是自己,为了花长芳背上打人苛刻的坏名声,结果呢,花顺风的亲事还是没着落。接着,都恨不得自家男人死了给他们挡灾。现在轮到自己儿子了这是推出去当门板子使惯了
李氏听得张氏的骂,一头雾水,这是又怎么了喊过几个孩子一问,气得哆嗦“你看看,你看看,毒蝎子,这是要散我儿子孙子的心呐。”
花老头屋里屋外听得烦“不过是条鱼”
“你还给那边说话你自己看看,这好好一个家被搅合成什么样了都是那家子坏水”
最终,那条鱼没进上房。张氏趾高气扬进了厨房,有什么放什么,收拾的香喷喷的全端进了自己屋。李氏沉着脸,到底没说话。梁氏和王氏心里有鬼,也没开口。
睡觉前,方氏给已经睡熟的花柔儿盖好被子,轻轻道“相公,你有什么打算”
花长祖一头雾水,什么打算
方氏叹息“我爹说相公明年高中大有希望,可,现在家里这么不平静,我怕你读书入不了心。”
花长祖想想叹气“搬出去难。”
方氏低头不语,要是说搬到县城去,可谓困难重重。首先便是李氏舍不得,还有就是公里出了许多银子供花长祖读书考试,要是搬出去花费更多,那三房必是不允许的。除非中了秀才。可现下这个环境
半天,方氏幽幽道“相公,你明年一定要中。”
花长祖奇怪,以前方氏从不说这种类似于逼迫的话。
“唉,你觉得几房的孩子如何”
如何大房太傻,二房三房未免又太精太冷漠。花长祖不能这样不给面子的指责自己亲侄子,只道“有待管教。”
方氏低着头,似乎问他又似乎问自己“如果是咱们的孩子呢不知是什么样”
花长祖笑了“娘子相夫教子是贤内助,只看柔儿小小年纪便知书达理便可见一斑。咱的孩子必是好的。”
方氏被他说的忍不住笑。知书达理才四岁的小娃娃,能看出什么来不过自己的柔儿就是看着比别人乖巧懂事,整洁干净,哪像村里泥地里的脏孩子。一看就是有规矩的人家出来的。
不禁抚了抚肚子,脸颊泛红“不知下个什么样呢。”
花长祖惊喜道“娘子,你有了”
方氏羞涩点头。
“太好了,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方氏不悦“要是女孩呢”
“为夫一样喜欢。”
方氏总觉得这个该是男孩,又是幸福又是担忧“如果是个男孩,相公你说,他会长成什么样孟母三迁择邻而处,说的就是身边人事的影响。相公”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花长祖变了脸,要是自己的儿子,像大房一样傻,还是像二房三房一样奸不行绝对不行
“娘子,你先睡,我再读会儿书,明年一定要高中,咱们就搬到县里去住。”
眼见花长祖步履坚定进了书房,方氏满意躺下搂着女儿睡了。
早受够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