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大婚,罢朝三日。
这三日国主和王后各有各的事,并非外人所想象的三日休闲。清晨天蒙蒙亮,内监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小声地提醒两位主子起身。
九院神斛似乎睡得很好,睁开眼时,还有心情一把揽过身边的希音,趴在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啃噬。
希音既不挣扎也不反抗,等九院神斛温存结束起身时,希音披上外袍,腰间松松垮垮的系上,跟着坐起了身。
大婚前三日,国主的一应事务都由王后亲手进行。内监宫女们听见两人起身,井然有序地进入殿中,将主子们晨起时需要的事物一一备好。
希音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翡翠玉碗递到九院神斛眼前,伺候着九院神斛漱完口又净了面,这才开始为九院神斛一层又一层地穿上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国主御袍。
这个时代女子地位有多低下,由此可见一斑。
希音心中暗讽。
她被兄长们保护得太好,早已忘记了这个时代女子本身的生存不易。
和平,万万没想到追求和平的第一步,是出卖身体。
太可悲了。
他们二人靠的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希音垂着头,双臂绕过九院的腰,为他整理着腰带。
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九院神斛垂眸,将希音憔悴的脸色收入眼底,他张开双臂方便希音动作,问道“身上不难受吗”
真他妈那壶不开提那壶。
问题问出口的一瞬间,九院神斛便发现身前低眉敛目的女子眉间陡然增加了几分戾气,连姣好的面容上也出现了带着杀意的凌厉。
九院神斛发现他更喜欢这样的希音,方才那如同被束缚着的和这个时代其他女子一般无二的柔顺,让他怎么都不舒服。
“看来很疼。”九院神斛勾了勾唇“对不起啊音音,昨天人家下手没轻没重的。”
希音呼吸加粗,她咬了咬牙。
身边的宫人内监们各个头低得像是鹌鹑不敢出声,更不敢对主子这种话做出任何反应。
希音因为巨大的愤怒,手都在轻微地发着抖。
昨天夜里下手没轻没重的不是九院神斛,他这句话分明在故意让她记起夜里发生的一切。
希泽在她身上恶毒的宣泄,而九院神斛也在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惊醒了荷香,荷香抬头看去,只见国主的大氅竟被王后撕裂了一块。国主神情不动如山,荷香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希音拿着碎布,深深地吸气呼吸,她瞪向九院神斛并没有写轮眼,她的查克拉夜里就被希泽暂时压制了咬牙切齿“陛下,说够了吗”
她的下半身如今都是木的,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某几个地方,衣袍摩擦时都疼得人无法忍受。
九院神斛委屈道“音音怎么生气了我在关心你啊。”
“不必”希音接过嬷嬷们递上来的备用大氅,为九院神斛披上盖好。
如果可以,她想只用用大氅的绳子勒死眼前这个神经病。
嬷嬷们察觉气氛不对,虽然不想上前,可按照规矩,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断国主和王后之间风云莫测的气氛,绞尽脑汁地说遍了祝福的好话。
最终以王后识大体为结尾。
九院神斛愉悦地捏了捏希音的脸“好啦,不要生气了,音音有多厉害我已经清楚了。不过音音还是要注意身体,等会去休息吧,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婚后第一天,国主需要去城外神社为王后和国家祈福。九院神斛是否尊重神明、到神社后去不去拜不重要,只是他不去的话,那么希音这个王后便名不副实,死后甚至无法和九院神斛同葬。
为此,九院神斛定然是会守规矩的。
而王后这边的事务同样不轻松,她需要接见后宫的各个管事,小到内监宫女,大到国主的侧妃们。然而九院神斛没有侧妃,至于管事宫女还不至于需要希音拖着身体去接见。
因此,希音反而松快许多。
希音一点都不想九院神斛中午回来,但是她知道拒绝对于九院神斛来说约等于毫无作用,不想过多纠缠,她冷冷地应了声,见九院神斛终于要走,她忍着难受微微拘礼。
九院神斛却想扶住她“怎么突然那么懂规矩了音音,不要拘束嘛这样的疏远会让我很伤心的。”
在即将被握住的前一秒,希音条件反射地躲了开去简直像是身体自然反应,就和方才他捏她的脸时,希音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九院神斛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
他的表情未变,可殿内所有人突然间都像是被夺走了呼吸的能力,静到如同无人之地。
九院神斛歪头“来人。”
“陛下。”九院神斛贴身内监跪在地上等待吩咐。
“昨天夜里,荷心似乎发出了些响动吵到了王后。”
在一旁的荷心血色尽失。
希音神情更冷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