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压了下来。
希音痛哼一声,万花筒立时消失不见。
希泽平静地说“万花筒对我是没有效果的,音音。如果再敢用你那双眼睛对着我,我不介意让你落入更悲惨的境地里。”
希音大口喘息,浑身颤抖。
她猜想的不错,希泽这个神经病从最开始的目的其实非常明确他想把她的尊严摁在地上踩碎。
第一次逼迫她下跪,让她爬着去求他放过他们;再到今时今日,逼她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人上床。
希泽疯狂扭曲地想粉碎她的骄傲与尊严,狂热地期待着她这个生来高贵的神明之女跌落尘埃任人踩踏。
他对她的恶意大的恐怖,他根本不是因为千手瓦间的话而生气,自始至终,他的目的都在她的身上不过是找个由头来折磨她罢了。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眼睛的疼痛慢慢消散,希音哑着声音问“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从未伤害过你”
希泽“”
真是难得等到希泽的沉默。
话刚问完,希音就知道她问了一个绝对不该问的问题。
浓重的恶意如粘稠的血液般将她重重裹附其中,让希音甚至有窒息的错觉。
条件反射的,希音汗毛倒立。
她想夺门而逃,偏生这股恶意似乎来源于两个方向,正好将她困在其中,挣脱不能。
这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恶意来的快去得也快,希泽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物,就像方才的失态从未存在“音音太让我伤心啦,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说我恨你呢不过既然音音这样问了,那人家给音音一个忠告哦”
“不要激怒我。”希泽冷漠地俯视蝼蚁“你不会想承担惹怒我的后果。”
夏日天凉的早,卯初时分,天色已然蒙蒙亮,一丝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钻了进来。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憔悴,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带动着她眼睫颤动着。
不稍片刻,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眼睛干涩疼痛,不用照镜子希音也知道定然血丝遍布。
她的视线模糊,连续眨动了数下,酸涩的感觉才慢慢退却,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恢复了清晰。
右眼技能对她的眼睛伤害非常大,即便未能施放成功,也比左眼后遗症严重。
身后贴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希音无声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对方呼吸不均匀,敏锐的忍者本能第一时间就让判断出对方是真睡还是假睡,可希音没有那个心情去戳穿他。
这荒唐的一晚除了耻辱,希音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倏然,希音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试图起身,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
千手瓦间后半夜被希泽的秘术折磨得失去理智,反过来全部加诸在了她的身上。
希音的查克拉被希泽暂时封印,甚至无法为自己治疗。
被希音的痛苦地闷哼惊扰,瓦间再也装不下去了,他苦笑着扶住希音“要去哪,阿音”
希音哑声道“避子药。”
瓦间浑身僵硬。
双方沉默着不去看彼此,许久,千手瓦间从榻上起身。
他来到希音的面前,重重地跪了下去“阿音,对不起。”
“起来。”希音抖着声音,可话语里没有任何的怨怼“瓦间,你记住,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希泽的错,我们两个受害者不该心存愧疚。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你我们之间没有亏欠”
希音与其说在安慰瓦间,不如说也在安慰她自己。
“现在。”希音哑着声音命令“去买避子药给我。”
瓦间眼睛通红。
他的拳握得很紧很紧,等希音虚弱地咳了两声,他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仓促地起身向外冲去。
瓦间回来的很快,顾念着希音的身体,他还买了滋补的膳食。
靠在床上发呆的希音接过他手中的避子汤一饮而尽,放下碗,瓦间又神情复杂地蹲在了她的面前,给她口中塞了蜜饯。
他沉默地拿着膳食,眼见着希音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
瓦间耸拉着眼皮“阿音,昨天的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希音继续用着膳食,没有说话。
千手瓦间哽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对你负责,可我知道你不需要也不屑让我负责。阿音,我不配拿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地以“负责”为理由逼迫你。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你有选择的权力。这件事情不该影响你对丈夫的选择考量。”
“阿音,我会等你做出你真正想要的选择。”
千手瓦间出去一趟时间不长,可他将一切都想清楚了。
希音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坚定。
这个千手家族最小的孩子在经历昨天的一夜后,飞速地成长了起来。
希音将粥咽下,疼痛干哑的喉咙被滋润了不少,查克拉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