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油一些,指甲盖挑一点儿,就能抹整张脸,还能涂身上。
男人那头,有叶旺祖盯着,个顶个的老实。
带他们出去都不闹,为见世面,大冷天的出去吹风,都要在京都的街上走。
他们还抗冻得很,存银比从前娇气,带两天,有点受不了,叶旺祖就说识路了,不用他陪。
实在担心,就叫才高八斗来。
跟陆瑛混出来的,京都哪里好玩,哪里能去,他们门清。
没了存银,他们还多些乐子。
存银回来后不大高兴,信里写下,像是告状,他本意不是告状,便在后面加上一行字我没怪罪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哪里是他们能去,但我不能去的地方有这地方
都是山村出来的人,叶根千叮万嘱,不能叫人学坏了。
窑子跟赌坊是绝对不能去的,那别处,他有什么不能跟着的
答案是武学冬猎结束后两天才揭晓,陆瑛写了三个字澡堂子。
存银一张脸都臊红了。
他回来,要对学生们的成绩做年终考核,忙完也进入十二月了。
因为两家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到小宝宝满月酒这天,陆瑛跟他娘一块儿过来。
今天就自家亲戚在,话家常居多。
先聊二宝的名字。
生他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直接取“雪”字,跟存雪的名字撞了;找别称时,还看见了程玉蝶的“玉蝶”二字;后来想用“瑞雪”的“瑞”字,想到文瑞表哥,又作罢;里面还有一个“寒英”也不错,偏偏跟陆瑛的名字又同音。
一圈想下来,云程说这孩子以后肯定很有亲戚缘分,不是他这个社恐能比的。
早在圆圆取名时,他们就不用诗经之类的书籍挑。
这次天气不行,就往姐姐的名字上靠。
圆圆大名叫云舒,有悠闲意。
弟弟就跟着,直接取名叫云逸。
第二个孩子依然是跟云程姓,大家都很惊讶,叶存山说早前约好的,而且姓云也是他孩子,回头一样上叶家的族谱,除却姓氏不同,其他都是同源的。
云程父母都不在了,从这里有一脉延续下去,往后有人问起为什么姓氏不同,往上追溯时,还会记得给那对命苦夫妻上柱香。
而后就是孩子性别,他长开后,不需要大夫,自家人就能辨认,是个男孩儿,眉心一点红,是颗小痣,不是孕痣。
大舅舅对他们的孩子都很喜欢,见了圆圆要给人启蒙,这孩子才满月,又说要给人启蒙。
虞氏拍拍他胳膊,“你好歹等孩子再大一些。”
大名取了,小名就好办,跟圆圆的配套,叫团团。
他现在正是爱睡觉的时候,抱出来给人看看,又能再抱回炕上睡觉。
性格现在看不出来,叶存山用他带过两个小孩的经验说,会比存银还要闹腾一些。
存银瞪大眼,满眼都是“我不闹”。
叶存山看他,他就心虚闭嘴。
男孩子闹腾是正常的,程玉蝶说陆瑛也闹腾,“小时候不能离手,睡觉都要人抱着,离手他就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听着人耳朵疼”
陆瑛知道要面子,及时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
程玉蝶不知道陆瑛这没脸没皮的性子随了谁。
满月酒能多待一会儿,家里人都算默契,让他们去院子里独处。
再有一个月,就成亲了。
熬日子时慢,数日子时快。
腊八开始,各家洒扫,年货年礼都要办。
两家在正月里办喜事,各处关系正常维系,越是忙越要稳,该请的人不能少,该拜年的、送礼的,一样不能少。
这些事,陆瑛都知道,他在家里会帮他娘。
现在听存银絮絮叨叨的,能听懂,可以搭上话。
存银还跟他说“你今天顺道把才高八斗带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人陪着了,大哥跟旺祖哥都说了,不用一直出去玩。他们前阵子买了米泡着,自己打了年糕,出去摆摊挣了些小钱,现在都挺有干劲,不想出去玩了。”
在村里那点家底,来京都都不够看。出去大路上走着,看见吃喝都不敢买。
唯独钟爱大澡堂,蔚县没有澡堂子,更没有会给人全身上下搓澡的人。
澡不能天天搓,可人家还会开背,二十文钱去一回,几个人攒攒,隔几天去一次,都开心得很。
陆瑛说还是留下帮忙,“年底再回去。”
说到澡堂子,他问存银想不想去。
“叫人清场,带你去。”
存银才不去
陆瑛说里面也有夫郎跟妇人搓背的,“不止男人会去。”
只是存银的族兄弟们都是,他不好跟着。
那存银也不去。
他没接触过,想想要脱光了躺那里等人搓扁揉圆就脸热。
“你快别说了,等下三姨看见了要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