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是跟一名政界高官一同登船的,她似乎并没有上了组织追捕名单的自觉,既不躲避也不隐藏,乖巧地跟在那名高官的身边。
她穿了一袭白裙,身量纤细,看起来像是一只快要破碎的蝴蝶。
林葵皱着眉“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诸伏景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此问“她不是组织成员吗”既然是组织成员的话,见过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尤其是一个是从小在组织长大,另一个也是早早就加入了组织。
林葵摇了摇头“我在组织见过的所有人我都记得,绝对没有她。”
但她很快就不在意了“霓虹就这么大,可能是在哪里见过吧。”
登船的第一晚就是晚宴,林葵像只小仓鼠,穿行在甜点与饮料之间,如果不是她本身其实不太喜欢喝酒,诸伏景光还要费心拦着不让她喝酒。
降谷零给她端来晚上的第十三杯饮料,林葵摆了摆手“先放着吧,我等下再喝。”
说完就去洗手间了,角落里只剩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
降谷零盯着某个方向,目光闪了闪。
那个方向是栗田水奈,也就是任务目标的方向。
在林葵离开后不久,她也找了借口今晚第一次从那位高官身边离开。
“栗田和蒂塔可能认识。”降谷零忽然道。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但是蒂塔只说她看栗田有些眼熟。”
降谷零犹豫了下,问诸伏景光“蒂塔她平时有没有些比较异常的地方”
诸伏景光苦笑道“你不觉得她这样的人在组织本身就是很大的异常了吗”
不过零这样问一定有他的理由,诸伏景光低头思索了下,“如果要说的话,是有的。”
“她好像经常忘记些东西,但是她自己似乎完全不以为意。”
降谷零轻轻松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啊。”
“零你是查到些什么了吗”
降谷零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个任务,我可能还没那么容易查到这些,蒂塔她可能接受过组织的实验。”
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忽然又想起来林葵之前发来的那长长的一串药物清单,列表上一个个“人体实验已完成”触目惊心。
组织居然连自己的代号成员也不放过的吗
“不过组织对这些信息藏得很深,这只是我推理出来的,还没有查到什么实际的证据。”
林葵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栗田水奈站在洗手台的旁边,一袭白裙,看起来有一种破碎感。
她看着林葵,神色复杂“我你”
她组织了好几次语言,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句子,最后只勉强扯出了个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林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宽容,又有着组织交给她的任务,当然不会放着栗田不管。
本来该告诉她随意起得那个假名,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改了口“林葵,名字的意思是朝阳的向日葵。”
“向日葵啊。”栗田笑了笑,“我叫栗田水奈,名字没有寓意。”
“很好听的名字。”林葵真心实意称赞道。
这次林葵的任务顺利得有些莫名,从洗手间出来时,她们看起来已经像是可以手拉手一起上厕所的好朋友了。
“栗田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回到房间后,林葵冷不丁跟诸伏景光说道。
林葵和诸伏景光的房间是间套房,客厨卫一应俱全,连卧室都有两间。
林葵此刻正趴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对着任务名称出着神。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衣襟半遮半掩自己却浑然未觉,半点没有和男性同住的自觉性。
诸伏景光默默移开了眼,佯装为任务做准备,实际上却在联系混上船的同事。
“猫鼠游戏,说起来,琴酒大哥似乎很喜欢把混进组织的卧底叫做老鼠,栗田小姐也是卧底吗”
诸伏景光敏感地注意到了林葵的用词“也”
糟糕她就说知道了班长是卧底这种事不一定能瞒很久的嘛。
“因为组织以前也出过卧底嘛。”林葵打了个哈哈,“说起来,这个任务很不像是琴酒大哥的风格,他对卧底的态度不是一向是深恶痛绝,任务也一直干脆利落,但是这个任务就像是猫戏弄老鼠一样。”
疑点其实不止于此,这样的任务向来是琴酒接的最多,恨不得把组织里的所有卧底与叛徒全部清理掉。
这次的任务为什么却会派两名新人前来,又为什么会给他们三个安排完全不同的任务。
蒂塔接近栗田的同时,却还安排零观察着蒂塔。
猫鼠游戏中,被戏弄的老鼠真的是栗田吗
还有栗田对蒂塔奇怪的态度,疑似认识的过往。
蒂塔真的接受过组织的实验吗
一个一个问题沉甸甸压在诸伏景光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