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
这就是妹山塱第三个不同的地方。
见赤司又恢复成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妹山塱心头叹气,他继续自己的循循善诱。
“你不好奇谁赢了我吗。”
赤司语气淡淡地捧场:“那是谁赢了老师呢。”
好无趣的小孩,明明他一点都不好奇。
妹山塱笑了笑,语气恶劣。
“是你师母哦。”
“”
如愿欣赏到了赤司极力忍耐,嘴角崩成直线的表情,妹山塱心头微微满意。
没办法看到赤司征臣这个样子,那么,看看他儿子的,好像也不错。
妹山塱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赤司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据他了解,妹山塱的妻子是个画家,从不通棋。
这样一个人,所以,母亲让他来教自己下棋,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六年级的赤司多少有点绝望。
这个男人,好棘手。
“因为,想让小征更快乐一点,小征喜欢棋,喜欢篮球,妈妈也很高兴。”
不久前,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是这样说的。
“为了什么来教你下棋”
妹山塱见赤司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男人难得正色起来。
赤司抬眸。
虽然少年一句话没说,但他明显是在示意妹山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早就已经身价过亿的妹山塱笑不露齿,继续对着赤司胡说八道。
“当然是为了生活啊”
“我需要钱哦。”
“”
赤司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算了他就不该对对方抱有什么期待。
见赤司再次被他弄得绷紧嘴角,明明在极力忍耐却还要作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妹山塱心里好笑,见好就收。
“别这么严肃嘛,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哦。”
男人起身,拿起地上的黑色西服,似乎是要打道回府。
赤司垂眸,把手里的桂马退回远处。
“再来一局。”
这种语气,是不容对方拒绝的姿态。
妹山塱收拾棋子的手指微顿。
对上赤司静谧又暗沉的红色眸子,他心头微叹。
“行。”
不知不觉,说好的就下一局,等佣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很彻底了。
妹山塱原本气定神闲的姿态,在看到手里催促个不停的电话时,苦恼和无奈终于在他的脸上姗姗来迟。
他看起来不甚在意,实则紧张地接通。
“爸爸。”
“你又骗我现在都已经”
赤司在对面喝茶,少年姿态优雅地欣赏着老师难得的狼狈。
陌生的女孩子那甜蜜清透但怨气冲天的声音透过免提传了出来,赤司听的很真切。
因为难得见妹山塱手忙脚乱的样子,所以赤司轻轻投去一瞥。
红发少年嘴角勾起,带着点浅淡的恶劣。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回家”
妹山塱转头就向赤司辞行,看着像风一样旋出去的男人,赤司低头玩着棋子,漫不经心。
“现在的话,投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会很难哄吧,老师。
刚踏出门的男人听见身后的赤司那平静但明明白白是在看戏的语气,妹山塱似乎趄趔了一下。
赤司勾起嘴角,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幅度较大的笑,哪怕是这样,这个笑容也是极浅极淡,稍纵易逝。
月色衬着少年白皙如玉的面容,给他笼上一层挥不去的轻霾。
妹山塱对他的这种纵容真是温柔啊。
佣人在一旁垂手。
妹山塱在的时候,那种松快和谐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孤零零端坐在中央的赤司,他身上又缓慢地升腾起一点漠然的冻结。
“这个星期妹山先生好像已经是第三次回家晚了。”
赤司淡淡地嗯了一声,不辨喜怒。
但佣人知道,少爷刚才明明就笑了。
“赤司少爷,经济课的老师已经用过晚饭,现在去吗。”
何止,对方已经在客厅等待半个小时了。
哒。
是棋子随意地掉进盒子里的声音。
少年的手指泛着滢白的光泽,他已经变得面无表情。
“马上。”
神奈川第二小学,幽静清凉的看台处,一帮男生蹲在地上,手里捣鼓着手机。
前方的领头人切原赤也的小弟一号,在左右逡巡,发号施令。
“大家,都拿到手机了吧”
男生们不太齐整地应答。
“拿到了拿到了。”
“我把我妈的手机拿来了。”
“我拿的我爸的。”
家里有矿的同学表示:“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