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大门打开,上野秋实随着人群一起走进去,当门再次合上时,就连周围的声音都好像被完全隔绝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令人莫名心窒。
里面看上去像是某些科研基地,走廊的一侧墙壁是透明玻璃,从外面看过去内里是下陷的房间,很宽敞,摆放了很多复杂的机器,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在下面工作。
再往前是相同的房间,但里面的东西变成了一个个看着有些渗人的大型营养罐,里面隐约有些人影。
上野秋实只是瞥了眼就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挡住眼底划过的冷光。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前面,大门朝两侧打开,里面同样摆放了一些不知名的仪器,正对面的墙壁上是满屏的监视屏幕,屏幕前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头发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睛浑浊,但却透着精光。
“哈喽,老先生。”小史密斯抬手打招呼,笑嘻嘻的走过去“真是好久不见,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年纪大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对了,我哥让我向你问好,顺便让我问一下上次的事情你想好没,打算什么时候交货,一直把东西放我们那里是不是不太合适,这几个月光是伙食费就不知道花了多少呢。”
摩根船长扫了他一眼,隐约透着几分嫌弃。他没开口说话,抬起手对着旁边的手下吩咐“先把人带到里面的房间去。”
他手指轻点了一下上野秋实,身旁的助手立马应是,走到上野秋实身边,抬起手臂,动作有些粗鲁的想要将人带走,上野秋实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少见的鲜红眼瞳里泛着凌厉的冷光,助手被威慑住,身体一下僵在原地。
“诶诶诶,对待美人别这么粗鲁啊,真是没礼貌。”
小史密斯看到他的动作快步走过来,一巴掌把助手的手拍下去,上野秋实垂下眉眼,敛住眼底的冷意。
小史密斯刚才拍下的力度很大,助手捂着被拍打的地方嘶嘶抽着冷气,看向前方,金发蓝眼的美国男人还在和他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站在对方身后的青年眉眼微垂,站在身形高大的小史密斯身边显得有些单薄,额上缠绕的绷带和苍致的面孔看上去都那么瘦弱无害,刚才那一眼仿佛是他的错觉。
“安格。”摩根船长叫了一声小史密斯的名字,低沉的嗓音里隐约压抑着几分不满。
“这里是我的基地,还轮不到你来教我的助理应该怎么做。”
他走过来,手里的拐杖随着走动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在地面瓷铺着的瓷砖上。助手连忙让出位置,摩根船长走到距离大概还剩下一米的距离停下,抬头望着对面的青年。
“波摩。”他叫了上野秋实的代号,嗓音不急不缓“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不过你现在大概是不记得的了。”
上野秋实看着他,唇瓣微微抿紧,眼底带着陌生的审视。
摩根船长眼底流露出几分欣赏“一个失忆的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依
旧保持镇定,不得不说,确实有几分长处,只不过还是这么不讨喜。”
旁边的小史密斯听到他的话十分惊讶地叫出什么“什么失忆”
他错愕的望向上野秋实“所以这一路上宝贝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上野秋实瞥了他一眼,视线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但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小史密斯抱着脑袋痛苦哀叫“我的老天,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满脸痛心疾首,就仿佛错失了一张价值几千万美金的彩票,懊恼之意溢于言表。
但没人理他。
上野秋实的视线回到摩根船长身上,“你让人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是准备做什么”
即便是失忆了,青年依旧表现的冷静镇定,半点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境遇而产生慌乱和恐惧。摩根船长眼底划过一抹欣赏,但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打算,偏过头对着身旁的助手说“古贺,把人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去,记住了,他和其他的不一样,是十分尊贵的客人,明白吗注意你的态度。”
助手先是一愣,感受到老人的视线出现一点变化,他心脏一颤,回过神来连忙应声“是,我明白了。”
他走到上野秋实面前,没再做出推攘的动作,而是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野秋实没动,他看着摩根船长,与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
“波摩,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上野秋实眼睫微垂,收回视线,跟在助手身后走出房间。
助手带着他穿过被白炽光映照显得有些阴森的走廊,在经过其中一个房间时,耳边听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他停下脚步,从门上长方形的缝隙看进去,里面好像是一间实验室,但看着又仿佛是一间刑房,房间里除了一些仪器外还摆放着一张电击椅。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被捆绑在椅子上,周围围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拿着本子在一旁写写画画,仿佛记录着什么。
痛苦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