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什么
好奇怪的梦。
他抬手放在胸口,胸腔下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手指也能感受到那份震动,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安静漆黑的房间里被扩大了无数倍,像是梦里烦不胜烦的滴答声,听的人心情烦躁。
他转头看了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还差十三分钟到早上五点,外面的天还没亮起来,窗外一片寂静和黑暗。
上野秋实坐在床上,望着时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一个梦。
而且还是和那个家伙有关。
想不明白。
他甩甩头,想把心里的烦躁和隐约的不安甩开,在床上伸长手,按亮柜子上的台灯,随后挪到床沿穿上拖鞋起身从床上下来。
时间还早,诸伏景光也还没起,过道和客厅都十分安静。
上野秋实走到客厅的吧台,
从柜子里拿出杯子,在旁边的净水器前面接了杯水。
水很冰,入口后让人整个一激灵,大脑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上野秋实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已经在慢慢平复了,耳边也少了恼人的声音。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街道。
时间虽然还早,但路上已经有了行人和早起工作的环卫工人,从高处看,细细小小的一点像是掉在地上的芝麻。
上野秋实出神的望着,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做的梦,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噩梦。
他想不明白。
将手里的水喝光,到洗手池洗干净杯子,回到房间躺回自己的床上,上野秋实睁着眼睛望着头上的吊顶,晚上忙到一点才睡,这会儿却完全没了睡意。
睁着眼到窗外天色大亮,房门被人敲响。诸伏景光洗漱完,过来叫他起床,准备把人叫醒后去做早饭。
上野秋实再次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去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拿到他到浴室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诸伏景光看他低着眉眼,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没什么精神,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晚上没睡好吗看起来这么疲惫。”
上野秋实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咽下后摇摇头。也不好跟他说自己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还因为那个梦一晚上没睡着。
实在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诸伏景光将放到温热的牛奶递到他手边,眼底还带着几分担心喝点牛奶缓缓吧,今天早上没什么事,吃完早饭你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他们下午需要出去一趟,是一个私人邀请的酒会,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场合,但对方邀请了很多次,实在不好拒绝。
毕竟长岛秋也是需要社交的,要是一直拒绝,说不定还会留下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名声,在之后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上野秋实恹恹的点点头,接过杯子喝下牛奶。
吃过早饭,诸伏景光让他在客厅先坐一会儿,等大概十五分钟后就把人赶回房间让他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上野秋实打着哈欠回到房间,身上的衣服倒是不用换,直接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住头顶,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面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陷入沉睡。
视线一片黑暗,耳边响起的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喘息和凌乱的脚步由远到近,逐渐变得分明。
有人从黑暗中跑出来,脚步不停的攀上楼梯,喘息声愈发粗重,汗水在他跑动时被甩在后面,从空中掉落到地上,砸出一块叫人难以注意的水渍。
跑动的人看上去有些狼狈,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出他脸上的伤痕和粘染的污渍。
黑发绿眼的杀手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停下脚步,和杀手沉默对视。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的上野秋实整个人都麻了,在床上扭过头看向闹钟,九点三十一。
七点半吃完早饭,休息了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他这次总共睡了甚至不到两个小时。
上野秋实按着隐隐有些抽痛的太阳穴,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刚才梦里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在床头上找到自己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打了个电话出去。
“莫西莫西,老板早上好啊,今天这么早是突然想我吗老板娘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嘻嘻嘻嘻。”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灰鹅故意作怪的怪腔怪调,上野秋实脸色一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痛了。
“闭嘴。”
他按着太阳穴低斥一声,对面瞬间安静了。
上野秋实深吸一口气,简单扼要的进入主题“上次被派来清除苏格兰的那个莱伊,你想办法让人再给他找点麻烦。”
“啊”
灰鹅茫然的叫了一声“之前不是已经给他找了点事儿做吗现在还没从意大利那边回来呢,这次他又怎么惹到老板你了”
上野秋实“”
他一脸面无表情“再多说一个字扣钱。”
灰鹅